就像有些人的从小含着金钥匙,自来比一般人领先在起跑线上,教育也一样。
有时他再想自己办教育的目的起初是为了赚钱的,但是他心底更想做的是,整合最优秀的资源,平衡地域的差异虽然整个国家的教育机制是不公平的,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想让更多的孩子能够得到公平竞争的机会。
有些事情是注定不会公平的,但他想绵薄之力换来一丝清明。
正在思索中纠缠,那好心的保安突然上来,指着一个矍铄的老头说:“那就是你们找的田老师。”
余墨和刘熙梅一眼望去,竟然有些惊呆:那老头花白的头发,身上穿着洗的有些发白的中山装,拎着一个破旧的公文包,推着同样破旧的凤凰牌自行车。余墨几乎都无法相信,眼前的老人会是最好一所中学的老师。
清贫,节俭,朴素,正直,余墨脑海里能想到的只有这些。
刘熙梅也皱起了眉头,这样的人才是用钱都难以搞定的人。
刘熙梅想直接上前打招呼,却被余墨拉了下来,余墨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余墨知道,这样的老人,一但留下不好的印象,后面的计划将举步维艰,甚至会破产。
那老人不紧不慢地骑着车,余墨和刘熙梅每隔多远跟着他。余墨的计划很简单,跟着他找出破绽。
大概骑了一刻钟的时间,老人拐进了一个老旧的巷子,那巷子窄逼,昏暗,似乎是一排异常老旧的民房。
巷子的人热情的和田老师打着招呼。田老师也点头不住地说:侬好!……再会!
田老师在一幢四层高的民房前停了下来,他整理了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大门。余墨两人紧随其后,甫一进入,就被那浓烈的炒菜味給呛了出来,原来一楼是一个公用的厨房。里面传来嘈杂的对话,混着话,重庆话,还有些余墨无法辨识的方言。
余墨进去找了个炒菜的阿姨问了句:“请问田老师住哪层?”
那大妈也算热心,笑的很神秘地说:“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炒菜做饭的厨房逐渐没了人,二楼的吵闹声逐渐清晰起来,余墨走近听到了的吵架声断断续续。
“田有方,你今天就给我兜个底,这房子你倒地买不买?”
……
“你是不是要在这鬼地方呆一辈子?”
紧接着传来了碟碗摔破的声音。而田有方似乎一直没说话,只听到女人尖锐的叫骂声。余墨想敲门,却被刘熙梅拉住了:“进去,怎么说?”
“恩威并施,晓之以义,动之以情,各个击破!”
刘熙梅虽然不是余墨肚子里的蛔虫,但是也属于高智商的人,只是这么简单一说,她便已经领略了其中的深意,她的目标人物是田老师的老婆。
“我们是一个贫困线的培训老师,这是我们的身份!”敲门前,余墨笑着说出自己的人设。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里面的争吵,里面平静一会,一个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的阿姨过来开了门。
那女人山下打量余墨两人问道:“请问找谁?”
“我们找田老师。”余墨彬彬有礼地说。那女人不耐烦地朝着屋内喊了句:“找你的。”
田有方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忘了一眼门外的两人:“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我们是卢安市培训班的教师,有事想请教田老师。”刘熙梅态度很诚恳。
田有方脸色微变,不耐烦地说:“有事快说!”
余墨神情凄苦地看了一眼那女人,示意能否让他们进去说。不知是不是故意和田有方对着干,那女人大方地挤开了田有方,引着两人进了来。
……</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