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愣了一下,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开了口“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是,我车上那一块确实是刮了别人的车所以才弄成那样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晚上我下班和几个哥们儿在外面吃了点饭,回来的时候天都全黑了,我家楼下没地方了,所以我才找了个别的地方停,结果一不小心就把停那个空位置前头的车子给蹭了一下,我当时一感觉不对立刻就停下来了,没敢下车看,赶紧换了个地方把车停了就回家去了。”
“为什么蹭了车之后又换个地方去停你怕车主找你要赔偿”戈高问。
“要光是这么一小点儿补漆钱我也不至于,我当时是真不知道到底蹭了多大面积,所以才挪位置的,而且,唉,是这么回事儿,我当天晚上喝了那么点儿,其实不多,神智绝对清醒,那车不知道是不是后加了什么警报器,特别敏感,一下子就响了。
我怕万一蹭的稍微有点严重,被车主听到了警报下来,发现我喝了酒,再狮子大开口讹我一笔,所以我才赶紧换了地方绕开了。”车主焦急的解释,“而且这都两个多月的事儿了吧我从头到尾都没见过那个车的车主,他后来出不出事可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顶多算是赖账没赔偿人家的车漆钱跑了!”
“你之前把车子停在哪里了”戈高问车主。
“那边,那边的两栋楼中间。”车主朝小区的另外一个方向指了指。
“你还能记得你刮到那辆车的车牌照么”黄攀沉默了半天,这时候忽然开了口。
车主摇了摇头“我记不太清楚了,要是让我看到我说不定能认出来,要是问我,我就说不上来,不过那个车子有一个细节我记得,我开车换地方的时候瞥了一眼,有点儿印象,车后视镜上头挂了一个毛茸茸的色子挂件儿,我当时还在想,那个开车的是不是爱打麻将啊。”
任恒基的车子后视镜上确实挂着一个黑底白点的毛绒色子,这个吕露还是有很清晰的印象的,听到这个特征,她也更加确定当天和这个车主的车子发生过剐蹭的那一辆的确是任恒基的车了。
戈高却不满足于那么一点点细节,他把手机掏出来,从里面调出了任恒基车子的照片,递给白色轿车的车主,顺便还有意无意的瞥了黄攀一眼,问车主“你辨认一下是不是这一辆。”
车主接过去,才看了一眼,就立刻摇头否认了“不是这个,车牌照不一样,我刮到的那个车牌照比较老,上头没有字母,都是数字,开头好像是个6,结尾是两个8。”
“那你再看看这个。”戈高不急不忙的又调出另外一张照片,那张照片是他从阮慧家里用手机翻拍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任恒基人生中的第一辆车,上面的车牌照是他一直在使用的,牌照开头正是数字6,末尾两个8。
这一次车主点了点头“对,车不一样,但是牌照是一样的。”
听了白色轿车车主的话,戈高这才比较满意的点点头,收起了自己的手机,对车主说“你能带我们指认一下当天晚上你停车的位置么包括被你剐蹭的那辆车停的位置,所有你能回忆起来的细节。”
“行啊,都已经这样了,说清楚一点对我更好,要不然这算是什么事儿呢,我刮了人家一点儿车漆,现在倒和人命官司扯在一起了!”车主不假思索的就一口答应下来。
“哦,还有另外一件事,你车上的车漆,我们恐怕得弄下来一点回去做个检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同事会尽量在已经蹭花了的地方刮,而且会很小心的,不会扩大你回头去补漆的花销。”戈高一边对车主说,一边朝黄攀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