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啥贵人?”李大头警觉起来。
张莲花也没隐瞒,就把两天先后遇到高翔和王怀民的事说了。
李大头听着,脸色变得煞白,又问:“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
张莲花一边淘米一边说:“还能说什么,叙叙旧呗。”
李大头从床上坐起来,不相信似的说:“人家是主任,跟你叙旧?”
张莲花背对着李大头,没注意到李大头脸上的表情。
她把米放进电饭锅里说:“当再大的官又怎的,他们可不像某些领导,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见了平头百姓,趾高气昂,六亲不认。”
李大头沉默了。他低下头,思考着什么。
张莲花盖上锅盖,插上电,回头看着李大头说:“不过,他们见了我都很吃惊,还说我死了什么的,你说奇不奇怪?”
李大头打了个寒噤,盯着张莲花问:“他们真这么说的?”
张莲花说:“我亲耳所听,还能有假。是不是你对外说我已经死了?”
李大头脸色急变换着说:“我可没这么说。”
张莲花嘀咕着说:“不是你,还会是谁呢?我还听他们说,为这事,刘大满还被抓起来了,被判了无期。”
李大头惊讶道:“是吗?这都是他们告诉你的?”
张莲花点头说:“事情怎么会这样呢。要是刘大满因为我而蹲监狱了,岂不太冤枉了。”
李大头醋劲十足地说:“你还惦记着他?”
张莲花扑哧笑了说:“怎么会呢。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
李大头不动声色说:“我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是一条人命。”
张莲花大瞪着眼睛问李大头:“照你这样说,刘大满真是冤枉的?”
李大头逃避着张莲花的目光说:“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刘大满。”
张莲花急切地说:“我在你家躲了半年,对村里的情况一无所知。但你始终在卖肉啊,怎么会不知刘大满出了什么事?”
李大头不高兴地说:“我们私奔时,刘大满还没出事。后来我们一走六年,也从没跟家里联络,怎会知道?”
张莲花说:“那上次你回家呢,就啥都没听说?”
李大头说:“没有。我看了女儿就回了,没敢在家多呆。”
”刘大满都蹲监狱了,你还怕什么?”张莲花不满地说。
李大头说:“我总觉得我们的事不那么光明。再说,村里人都认为你已经死了,要是突然回去,还不掀起轩然大波!”
张莲花想想也是,就不再说什么了,忙着炒菜。
她没注意到,李大头此时已经满头大汗,手脚都在不停地抖。
死者郭丽芳,女,现年三十岁,是济城县啤酒厂的工人,生前曾遭到抢劫和性侵犯,案地在距郭丽芳家不远的城乡结合部,死亡时间是凌晨1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