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范围不大而人员不多的银行点里,短时间内用胁迫、诱导这种形式来促使焦斌自杀则更加不现实。
正思考着,脚步声从通道那边响起,鲁帅抬头看过去,走来的有好几个人。原本因为裴捷死在了银行里,家属又过来闹,一直在行政区那边的行长室里安抚裴捷家属的行长和副行长闻讯过来了,而裴捷的家属一听说又有人自杀,当即也跟了过来。
行长姓蔡,体型略痩,人还没走近声音就先传了过来:“怎么回事?又自杀了一个?”
鲁帅淡淡的说道:“我们正在分析,别进去,万一弄乱了现场,就和前面那个现场一样就不好了。”
“你什么意思?你没孩不知道什么滋味啊!”蔡行长背后的裴捷家属一下子又激动了。
蔡行长看着憨厚,但实际上能做到行长位置的人都是相当精明的,顿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意味,可他在表态上又十分老练地站到了裴捷家属的一边:“对啊,杨探长,事关重大,麻烦你帮忙说说?”
对于银行来说,两个员工都自杀在单位里,他们作为管理者的压力是非常大的,但是,如果两个人是被谋杀的,那么情况一下子又不一样了。
警察的工作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个措辞不心,特别容易被逼到墙角上去,哪怕鲁帅刚才那句话其实四平八稳并没有什么毛病,但是这并不妨碍听者自行挥,从自己的立场上去进行一些他们认为有必要的解读。
鲁帅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恼怒,他这个人办案不错,但是性格使然,在面对群众的时候,他会显得语言有些生硬。这是大多数警察的通病,不少警察在这个时候很容易一句“无可奉告”就顶回去,然后让自己更加被动。
增援的警力暂时还没有到达,所以他面对这种情况也只能是劝自己“戒急用忍”了。
这时,身后的门开了,孙林走了出来:“没有解剖之前,只能作简单的描述,是锐物刺穿胸部,短时间内大量出血致死,从出血量来看,很可能是直接刺破了心脏,从体表的创口形状来看,很可能是15度角斜向上的近距离作用所造成。”
“15度角符合自杀时候双手反握匕刺向自己胸口的角度。”鲁帅看着蔡行长,自己双手作势比划了一下。
孙林又是斜了高翔一眼,轻轻说道:“别被这个大忽悠误导了,虽然我是一个法医不好直接插手案情的推导,但是,因为裴捷的自杀,感到压力过大进而自杀也非常符合常理。你们的对话我在里面刚才也都听到了,这的确是一个密室,不支持他杀的猜测。”
“猜测”二字,孙林特地说得节奏缓慢,显然,他认为高翔是在借机卖弄。
见高翔沉默不语,孙林当着外人的面又嘲讽着补了一刀:“你啊,想鲁探长请你喝酒就直说,没必要借着人家的案子装神弄鬼,非要引着人家往凶杀案件的路子上走,命案破不了压力很大的,知不知道?”
“你说喝酒?”高翔闻言,突然猛地抬起了头,嘴唇上粘着一片瓜子皮,他一字一句说道:“谜底,全部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