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韩露不禁对鲁帅有些腹诽这些跑侦查的人都是咋咋呼呼的,单位明文挂在页上的文检工作检材提取需知不看,想当然地找了些检材就提交了过来,一交过来还急得不行,可是真要帮他做吧,却又是缺这个缺那个的。
想到这里,韩露再次拨打了鲁帅办公室电话,现没人接听,于是又拨打了鲁帅的手机:“喂,裴捷以前签过名的提款单,能找到也都带过来。”
“啊!我没带调取证据通知书啊”鲁帅在电话那边下意识地说道。
“关我什么事?”韩露在电话这边也下意识地答道。
一下子两边沉默了,鲁帅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情况下韩露自然更加不会出声,片刻之后,只听鲁帅长叹了一声:“师傅,掉头掉头,我们先回去,少带了一样东西”
挂掉电话,韩露有些奇怪,现在出去办案时兴打车了吗?当然这话她没有说出口,省得高翔在边上一接上话茬又要啰嗦。
对于高翔这个人,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类似于不心吃了还有一分钟就要过品尝期的榴莲酥。
韩露这个从来不喜欢任何吊儿郎当做派的人,却和高翔在一个办公室里相安无事地共存了下来。
原本一直担心她和高翔会掐架的主管领导老王对此十分欣慰,暗地里直夸韩露知大局识大体,是个可造之材。
有一次,韩露问高翔:“你为什么要叫做高翔?”
这是一个十分无趣的问题,就好像问你为什么是个男的一样,也就韩露这种出口必黑的人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当然,高翔的思考回路注定他可以直接回避面子上过不去之类的问题,他直接就回答道:“因为我爸玩过传奇。”
自然,这是个不实不尽的回答。
高翔的爷爷是个测字先生,日常就是在巷子口支个摊子靠观颜察色讨生活,高翔周岁时家里摆了几样东西给他抓,他不要书本不要算盘,直接抱起了爷爷随手放在边上的竹签罐子开始摇,摇出三根签,于是,他爸为了顺从老爷子的心意,就给他起了个高翔的名字。
这世的高翔从接受爷爷的熏陶,在测字方面的功夫不在话下,触类旁通对文检的业务也上手颇快,只是他这个人性格使然,甚至拔高一点,可以说是延续家业的使命感使然如果他有使命感的话总之,高翔说话做事三句不离测字本行。
就像刚才,他明明就看出了这张提款单**不离十,应该是先盖了公章然后才签了名上去,可他还是非要从“裴捷”三个字上说道几句。
但是,在韩露的理解范畴里,看出来和鉴定出来显然还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凭经验做判断只能是一种感性的认识,要形成负责任的鉴定结论,肯定要有实打实的依据,不然,那只能是“猜”,而不是“文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