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怎么苦的跟老黄瓜一样?”江凤鸣风风火火的大步冲进来,笑着调侃道。江老看见孙女心里的气闷消了几分,苦涩道:“唉,多事之秋啊,我这么大岁数了还得给你们这些小辈擦屁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完。”
江凤鸣一进来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大哥,自然知道是为什么。江凌冲着江凤鸣拼命的眨眼睛,想让她在江老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好救下他这条小命。
江凤鸣没有过多的和江凌眼神交流,对江老说道:“爷爷你那天说的那个姓叶的品鉴高手可是傲气的很,把我和赵信损的头都抬不起来,要不是想着给您拿古董回去,我就甩手走了。”
“哦,是吗?我看应该是你先故意刁难人家,赵信是不是也参与了?”江老知道这孙女有点小姐病,要不是她故意先为难叶灵,以叶灵的性格怎么会和两个刚见一次面的人吵起来。
江凤鸣吐了吐舌头,从仆人手里把一个长方的紫檀木盒子拿过来,放到桌子上,道:“这就是那个姓叶的让我给您的画,说是石涛画的,不知道是不是真货?”江凤鸣对那天叶灵的恶劣态度不满,当然也不会为他说什么好话,更无褒奖之词。
江老颤抖着手打开这盒子,他是对叶灵的品鉴技术一百个放心,他说是石涛画的那就错不了。
轻轻的展开卷轴,古旧沧桑的气息散发于纸张,这是明清时期的一张普通宣纸。随着画面的出现,是一只神形兼备的黄雀,站在一支树杈上婉转,江老已经敢肯定这是石涛是画作。再往后是低矮的小山坝,两丘之间有一条小河穿过,如曲折的白带,让人心驰神往。
“好画,好画,这绝对是石涛画的!”江老心情大为改观,高兴二字都挂到了脸上,厅中的三人不论是在寻思什么,看见笑颜“如花”的江老都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跪在堂下的江凌虽然双膝酸痛难耐,但是在此性命攸关的时候却是连都不敢动,只要江老放任事情的发展,势必会到江家都罩不住他的地步,到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爷爷,你说的那个姓叶的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连你都佩服呢?”之前江老是没少在江凤鸣面前替叶灵吹嘘,甚至是扬言要把江雪晴介绍给叶灵,这种种引起了江凤鸣的极度不爽,所以要在古董品鉴会上给叶灵下马威。
江老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卷起来放回盒子里,回道:“不知道,反正是挺有意思的个孩子,是我在古玩街认识的。”江凤鸣不由得有点无语,看江老在这语气就是没认识多久,之前她还以为两人是忘年交,故此没当众和叶灵翻脸。
站起来的江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凌,心里有些不忍,摆手道:“行了,别跪着了,你自己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现在想起后悔了,做事之前怎么就不想想。”江凌大喜,强压着心情,颤巍巍的站起来,揉了揉推。
“你这名字不能用啦,找个替身,对外宣称你死了,以后你就乾坤在外面养了多年的私生子,从此世间再无江凌此人,你懂嘛?”江老一番话说的平平淡淡,仿佛就是在宣布一件家庭琐事一般。
江凌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这样一来就是变相的宣告了他的死刑,他以后就是另一个人,之前的江凌与他再无关系。即使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现在也由不得他拒绝,因为拒绝的代价就是付出生命,而他要不惜一切的活下去。
“唉,别怪爷爷心恨,就怨你自己做事不留余地吧,你要当初不控制好自己,怎么会有这些事?”江老语重心长道。
江凌心里不知是苦还是甜,应道:“孙子谨记!望爷爷保重身体!”
江老“嗯”了一声就往外走去,江乾坤抱起紫檀木盒子就跟上,路过江凌的时候俯身说道:“你给我回去禁闭三个月,好好想想自己这条命捡回来有多么不容易!”
望着外面的天空,江凌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下,如释重负的躺在地上喘息,一次酒后乱性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些天他可谓是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