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各国实力的上扬,对他们自身的处境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因为他们实力增长的同时,他们的敌人西陲七国,各自的国力、军力也在增长,而且是飞速的增长。
因为对比隐隐被花圈给圈禁的一神世界,西陲七国可是能与中土无缝隙链接的。完全可以自由自在的互通有无,这给西陲七国带来了巨大的动力,推动着各国快速发展!
虽然相隔万里之遥,让西陲七国境内的一些特产,去到中原后变得毫无竞争力。比如精铜,面对日本和新福铜料的竞争,超高的运输成本让他们不堪一击。
而粮食、畜牧、皮革之类的就更不须说了。就封到西面的七藩国后裔们,思之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一阵头疼。面对中原,他们发现自己偌大的国度里,竟然无能寻找出一件拿得出手的货物?
甚至中原就是给他们敞开了方便大门,输送了一批烧制瓷器的匠师,还有茶叶、桑蚕的种植,但都无一成功。茶叶也好,桑蚕也好,北方地区都难以种植,就是安国这一地理位置最靠南的国都,能养蚕植桑种茶叶,可质量和产量也不那么使人满意。
而吴国、沐国这种北欧国家,更是连种都种不活。
瓷器也是这样,普通瓷器都能烧得出来,但各国找不到高岭土,那高档白瓷还是没着落。等于是缺少了最耀眼的一颗珍珠。七国自立国以来,仍旧要年年从国内进口高档瓷器。
错不是他们还可以出口到一神世界去赚取差价,甚至是造船通行于非洲东西海岸,从黑蜀黎手中换得了大笔财富,赚取利润,那一二百年时光过去,这些个藩国也肯定因东西贸易差而头疼不已。
所以,西陲七国并不需要与盟友天方世界联手压制一神各国,只凭七国自己的力量,都能压制的住一神各国了。
那棱堡可不是说只有一神各国才会修建的啊。哪怕西陲七国各自修建棱堡,怎么看也不是在防备一神世界的。
再说了,欧洲地界根本找不到天然的硝石矿,尤其是西欧。英法、神罗、意呆利等国,想要得到硝,只能去厕所、猪圈等污秽之地取土煮硝。后者作为军事物资,陆齐对一神各国向来是严格控制的。而西陲七国却一个个都可以无限制的从天竺获得高品质的硝石矿。不说国力和身后的靠山,就单说战争持久度,都胜过一神各国一截。
西陲七国就本身而言,是完美的达成了陆谦设立它们之初的目的压制一神!
当时光匆匆的又过去百年光阴,原时空里,这个时间点正是欧洲黑死病发威的时候,死神的镰刀笼罩了整个欧洲,刷刷刷,三分之一的欧洲生民因此而死去。但在如今的时刻,欧洲那里还有黑死病的影子?
无论是个人的干净卫生上,还是街道城市的整洁,如今的一神世界比历史同期真的好到天上去了。
信仰神光的被打破,以及东西方的交流,让欧洲人完全抛弃了就有的生活习性。别说个人和城市卫生了,就是衣着打扮和吃食都已经东方化。那么,整个一神世界的人,又怎可能一辈子不洗几回澡,城市中更是任凭污水屎尿横流,垃圾成堆呢?
没有了这外在环境,黑死病就先天上缺乏了滋生的温床。
加上社会环境安定,已经很多年没有战争了。内外环境所决定的!
农业上的快速发展让西欧各国人口快速滋生,这潜在的一点就是不缺粮食,不然人怎么还会生养呢?一神各国不缺粮食,那就不会把猫狗全都抓来吃,更因为东西方的交流,让猫咪的身份地位较之历史同期改变甚多,猫狗一多耗子就少,耗子少了黑死病就缺乏传染途径了……
总之,原时空同期的黑死病在眼下的时空,是彻底的被蝴蝶了。
但躲过了一劫的一神世界却也有得有失,得的自然是大幸运,黑死病可是砍掉了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的病魔,失的却是欧洲人的那颗和平之心。
实力的增长让一神世界民意沸腾,各国的权贵们也有了些膨胀。
就如原时空的那样,外来殖民者的入侵让受害各国的本民族主义高涨,欧洲也是一样。
在陆谦手下所遭受的耻辱,迥异于白种人的黄色人种的侵入,这都让一神世界的土着们生出了一股发自心底的激愤!
就像历史上的西方殖民者在中国肆意妄为一样,逼着腐朽的满清签署下的一个个不平等条约,陆谦都有样学样的还了回去。
什么治外法权,什么领事馆了,还有宗主权和三年一贡,以信仰传播权,以及单方面的最惠国待遇,陆齐军舰可以随意在各国海域航行和入港停歇,甚至是相关海关关税的制定权。
一切的一切都让一神各国对中原有着发自心底的敌视和愤怒。就像历史中的国人对洋鬼子一样,说来很惧怕,但那种惧怕何尝不是一种深入骨子里的恨?
唯一的区别是,历史上的中国远比这个时代的一神世界更悲催。
19世纪的科技已经大大缩短了东西方的距离,但眼下这个时代可是不成。
待到19世纪走到下半页的下半页时,整个世界都铺开的电报已经足够一个政权掌控整个世界了,这自然是大大束缚了中国。叫之想反抗都无时无刻不面临着殖民者的反噬!可在这个时代,陆齐曾经征服了整个世界,却也不得不再把它放开。
帝国壁垒的存在让中原对万里之外的局势,全无掌控。分封藩国是必须的,对一神世界的压制也是远不能与中国百年耻辱时候的英法等国那般犀利。
总的来说,因为双方距离实在太过遥远甭管那苏伊士运河有没有被开通,很少有中国商人真的劈波斩浪远渡万里重洋,来一神世界的。
至少那数量比之原时空的欧洲人来是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