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脚步急促,半跑着来到城西,看到连片的窝棚,满大街的流民乞丐,才停下脚步,喘口气。
“记得刚才老卒的人数吗?”
闻着满大街的臭味,看着一个个饿的枯瘦的流民,雷公重重的点头。
“知道看练武的根骨和最适合练武的年龄吗?”曹性再问一句。
雷公继续点头并开口道:“十五岁之前,最好是十三岁之前。”
“好!从中挑出一百余个根骨好的孩子!比老卒的人数多出几人,年龄十到十三岁,除筛选出几人,以后,他们将是我的义子,同时也是老卒单对单的徒弟!”
也不管雷公仿佛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曹性继续道:
“另外,所有识字的,不管男女老少,我们都要,手艺精堪的工匠也要。”
老卒是一百二十八人,自他们第一次宣布效忠时,雷公就数的清清楚楚,现在曹性一次收一百二十八名义子,雷公看向其目光,充满了好奇。
看着雷公,曹性挂上慢慢变成了标志性的微笑:“乱世!想要闯出一片天地!文武人才缺一不可!虽穷文富武,但日夜操劳的平民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读书,也买不起珍贵的书卷。
忍饥挨饿,如何有体力练武?又哪来的马?
门阀世家根深蒂固,世家垄断了文,豪强霸占了武。
而庶民出身的我们,在他们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因此,抓住现在!我们自己培养一班最坚定的家底!”
“诺!”雷公高声领命,心中激起万丈光芒。
千余人的车队,曹性策马与左丰的车架并列,看着这时代因为没有避震,马车远不及牛车平稳,风靡上层社会的蓬盖牛车。
还有尸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原野。
再回首一看自己除正军以外,由百二十八人老卒伤员,百余位各色工匠,百二十八义子孩童,十余位识字的破落的商人书生,两百余青壮,共六百人的辎重营。
看向车架上的左丰,眼中的感激越加浓郁。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曹性触景生情,吟唱起李白的塞生曲
一曲作罢,如同平静的湖面扔下千斤巨石,惊起巨大水花,涟漪更是久久不能平静。
左丰神色浮夸,仿佛看奇景异兽的看着他:“好诗!妙!妙不可言!未曾想汝还有此文采!”
同样神色夸张的还有与曹性光屁股长大的曹勇,两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虽没听懂啥意思,但能作诗,而且看周围人表现,好像很厉害的诗的样子。
自郡城防御战后,越加看不懂,也越加佩服曹性起来。
更让曹性不知道的是,这首塞上曲成了他成名之作,在洛阳,在汝颍,在大汉各大文昌鼎盛的地方渊源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