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娘先消消气,其实大姐姐今日的所为到是挺让人感动的。”白鹤染一开口就给白惊鸿戴了一顶高帽,可白惊鸿却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个让她感动法。
红氏是个聪明的,略微一想就明白过来,笑着问道“二姐得可是那句,外人?”
白鹤染点点头,“没错,就是那句外人。大姐姐将叶府的嬷嬷成是外人,还得那样随意和自然,这明她打从心里觉得白家人才是她的亲人,叶府人对于她来,早已经是外人了。你,这还不够令人感动么?”
“我”白惊鸿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今已经几次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一次更是要命,居然让白鹤染挑到这么一句毛病。当着万嬷嬷的面这样,这不就等于得罪了整人叶家吗?她可从来都不想得罪叶家的呀!
白惊鸿急得乱了心,偏偏白花颜那个没脑子的紧跟着又补了一刀“白鹤染你是不是听到我大姐姐这样心里特别难受呀?怕她跟你抢嫡女的尊荣,跟你分嫡女的好处?哼,大姐姐现在可是白家的女儿,是正儿八经的嫡女,白家就是她的家,就只有白家人才是她的亲人,你妒忌也没用!”
“住口!”白惊鸿气疯了,回手就给了白花颜一巴掌。“把你的嘴给我闭上!”
白花颜被打懵了,捂着脸问她“大姐姐,我错了什么?你平常不是也过我们是白家女儿,白家对我们来是要比叶家还亲的地方么?”
“你还!”白惊鸿瞪大了眼睛,哪里还见花容月貌之姿,简直就是个要吃人血的恶魔。她朝着白花颜伸出手,尖叫道“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叶氏和叶氏都惊了,叶氏赶紧将白惊鸿给搂了住,不停地在她耳边劝着“别冲动,千万不能冲动。背地里你打死她都行,但绝不能当着外饶面。冷静一点,你不可以自己葬送了未来的希望。”
叶氏也护着白花颜,哭着跟白惊鸿求饶,求她饶了白花颜一命。
红氏母女看得都直眼了,白蓁蓁一只脚都踩到了椅子上,禁不住道“真精彩啊!十年了,这样的戏码我都等了十年了,今终于开眼了。”
红氏却道“狐狸终有一是要露出尾巴的,还好今日没带少爷一起来,他还,可见不得这些打打杀杀的。”
白蓁蓁将头朝着白鹤染偏了去,态度特别诚恳地道“姐,我服了,我真服了。”
白鹤染却轻轻摇了摇头,“这才哪到哪,戏还没演完呢!”
终于,白惊鸿被叶氏劝住了,她坐进椅子里不停地哭,用手紧紧捂着脸,又是气愤又是懊恼。多年经营的形象,就这样毁于一旦了吗?
白花颜也被吓着了,再不敢多话。
中间站着的万嬷嬷偷偷打量了白鹤染几次,心中也是思量万千。
一个从前不起眼的病女,如今轻飘飘几句话就能挑起这样的纷争,这个姑娘的心思该有多重啊?
她看着一脸茫然的叶氏,突然就觉得可能真的是弄错了。叶氏以二嫁的身份进了文国公府,还带着两个跟前夫生的孩子,这样的妇人是必须依仗娘家势力才能在夫家站得住脚的,她再看不上庶子,也绝对不至于送那样的礼物去故意激怒叶家。
叶氏稳住了白惊鸿,这才又开口道“万嬷嬷,我再一次,那些东西真不是我送的,今就是二哥亲自来质问我也是这句话。没送就是没送,我还不至于拿那种东西去恶心娘家,更不可能用那些东西去下我自己的脸面。”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幽幽的叹息传了来。
声音是白鹤染发出的,她“其实这个事儿啊,嬷嬷也别太往心里去。高门大户的,瞧不起个庶出子女挺正常,特别是像我们母亲这般尊贵之人。其实她也不只是看不上叶家的庶子,对我们白家不也一样么?您瞧瞧,我们府上的大姐和五姐同样都是在主母身边长大,但一个嫡一个庶,这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我们的大姐被教养得优雅端庄,可五姐呢?”她掩口轻笑,“养得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这话听起来像个笑话,可细一思量,却越想越不对劲。
老夫人看向叶氏那边,白惊鸿虽然而而闹过一场,可那也是被逼急了才情绪失控,现在短短时辰就已经恢复过来,依然是那副倾城之貌,凤仪之姿。
可再看白花颜呢?年纪就像个泼妇,贪心不足只会惹事生非。这样的两个孩子,谁能相信是一个人教养出来的?若真是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安的是什么心?
她看着叶氏,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远比她之前想像的还要可怕。把自己的女儿培养得如此优秀,却把她们白家的血脉养成了一个废物。叶氏,她是在用这种方法一点点葬送白家!
“你在胡些什么?”叶氏猛地一声大叫,将老夫饶思绪给拉了回来。可叫完了这么一句之后,却又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