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染赶紧欠了欠身,恭敬地叫了声“夏老前辈。”
夏阳秋摆摆手,“医术面前,不分年龄,不问出处。姑娘适才对紫眸的见解是老朽平生所闻之最,最特别,也最到位。”
君慕凛不干了“你们这意思就是,我这眼睛是病?”
二人齐齐点头。
不过白鹤染又“虽然是病,但不是所有的病都得治。红膜黑色素缺乏虽是病理的一种表现,但却并不影响饶生活和健康以及寿命,所以你可以不用去管它。”
夏阳秋也附和道“没错。更何况,你就是想治,也治不好。”
白鹤染没什么,其实若想治也是能治得好的,主要看由谁出手,若是阿珩在,一定治得好。
“那正好,我也没想治。”君慕凛抓上白鹤染的手腕,“走,咱们去后堂坐,这里人多。”罢,冲着落修使了个眼色。
落修自幼便跟着他,自然明白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于是拍拍默语的肩,“走吧,咱们去门口候着。”
默语不同意,“马车上也就算了,眼下我家姐跟着一个男子进了医馆内堂,我再不跟着就是失职,回到府里是会被打死的。”完,转身就要跟着进去。
可还不等迈步,一把就被落修给拉了回来,“你如果跟着去了,现在就会被打死。”
默语一惊,再看落修,哪里还有那一脸阳光和笑容,就连两只酒窝都变得凶残起来。
她不敢再多什么,只能跟着出去。临出门前又往通向后堂的门处看了一眼,总觉得跟二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似乎有些印象,但她确定没见过。毕竟那种长相的男子,哪怕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也能记住一辈子的。
可若是没见过,这种若有似无的印象是从哪里来的?
国医堂的后堂很大,比前面还要大。夏阳秋带着他二人在一张方桌处坐下来,君慕凛同同白鹤染在一边,夏阳秋坐了对面。
刚一落座,夏阳秋便将一只大木盒子移到桌子中间,然后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套半成品的金针来。
白鹤染的眼睛一亮,“这么快就做出这么多?虽然都是一寸长,但这么短时日……呃,这么短的时日是不可能做出来的。老前辈是很之前就已经在做了?是自己要用还是其它人拜托您打制的?”
夏阳秋摇摇头,“没有人拜托我打制,也不是我自己要用的,我只是在数月前突发其想用纯金打造灸针,然后等一位有缘人来把这些针取走。只是没想到,有缘人是等到了,但要的针无论从数量还是规制上,都超出我的想像。”
君慕凛凑过来同她讲“夏阳秋是东秦第一神医,皇家一直希望他能进太医院任职,可是他不愿意。两方僵持了近十年,最后皇家妥协,出银子建了这间国医堂,并封了他大国医的名号,让他留在京中造福百姓。”
夏阳秋就像没听见这些事情,只专心看着他那些针,一根一根数过去,一共二十一枚。
白鹤染打从三岁那年起,对行医者一向格外尊重。那年她被爸爸打得奄奄一息,是凤家的爷爷用医脉一族传承下来的精绝医术救了她一命。虽是没有凤家,她白鹤染活不过三岁。
“染染。”君慕凛叫她,还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丫头时不时就发呆,总像在想什么,问了又不。
她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一种不出的情绪。可又很快将这种情绪压制住,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那些金针上。
“夏老前辈做了二十一枚一寸长的金针,不过我要不了这么多,二十一枚这个数量,是三寸针的。”她很有耐心地同夏阳秋解释,“一寸金针扎浮穴,需要的最少。两寸金针扎常穴,是针灸之术中最常用的,所以需要得最多。三寸金针扎偏穴,五寸扎隐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九九八十一枚金针远远不够,真正活死人肉白的骨的神医,用的是三百六十五枚金针。而我……不过是个半吊子罢了。”
她学的并不是真正的医,而是毒,针灸术是凤羽珩教给她的,来自医脉一族的真传。为的就是让她能在关键时刻保命,毕竟白家太凶险,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麻烦。
当时她觉得做为礼尚往来,应该把毒脉的东西也教一些给阿珩。可是阿珩不用,教她医术,是为了让她好好的保护自己,而她凤羽珩是一名军医,用不到毒的。
“染染。”君慕凛十分无奈,“你若再溜神,我都要怀疑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
她皱眉,纠正他的语法错误“我原本心里也没有谁,所以别的这两个字你用得不对。”
两人习惯性地拌嘴,谁也不让谁。这时,却听夏阳秋突然震惊地大叫一声“姑娘你……是不是认得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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