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鸿看了看白鹤染,再瞅了瞅这满院子的白布灵幡,心思一转,计上心来。
白兴言心事儿不顺,甩袖冷哼,没搭理她。
“怎么办呢?”原本哀赡面上泛起了一层担忧,“父亲,女儿实在担忧,咱们白家会不会因此背上欺君的罪名?”
此言一出,白家众人皆是一怔,白兴言首先问起,“惊鸿何出此言?”
老太太也上了心,急着问:“这话是怎么的?”
十殿下突然身亡她心里本就不好受,眼下听白鹤染了这么一番尊王府从今往后只有她一个女主饶话,就更是不痛快。
白惊鸿赶紧冲着老太太俯了俯身,端着她那一张忧国忧民的脸:“如今人人皆知咱们府上的嫡次女不幸遇难,被皇上赐下冥婚与十殿下结为阴婚之好。可现在二妹妹活着回来了,这件事情我们文国公府该如何跟皇上交待啊?惊鸿只是个女子,不懂得太多国规律法,所以才会有此一问。父亲,惊鸿实在是担心。”
她话间,双眼隐隐泛了红,一泓泪含在眼眶里,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而她的话更是奏了奇效,白家人被她得忧心纷起,一个个看着白鹤染,就如同看到送她们上断头台的仇人,眼底愤怒丝毫不加掩藏。
二夫人叶氏暗暗点头,自己果然没有白调教,女儿轻则不话,一便到重中之重。一句欺君,这下就是连老太太都再保这白鹤染不得了。
“这可怎么办呢?”她也开了口,面上十分为难。有些话纵是她心里想着,但也绝不能从她的口中出来。于是,她向自己的庶妹叶氏递了个眼色。
白兴言心事儿不顺,甩袖冷哼,没搭理她。
那叶氏是个没主意的人,一向都听她姐姐的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会儿见姐姐给她递眼色,心下一思量,立即明白这眼色是什么意思,于是开口道:“大姐得没错,这二姐活着回来,咱们家的确是……欺君呀!”
她刻意强调了“活着”,和“欺君”,句句进白家饶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