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手握皇榜,一双眼就像冰川上的白狼,凛冽得让他们只看一眼都觉得浑身冰冷。
也不知为何,这么多官差,竟然在面对白鹤染时,纷纷起了俱意。
白鹤染看向四周,目光愈发冰寒。
从今往后,就要在这样的制度下过此一生吗?
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枪火弹药,有的只是卑躬屈膝,墨守成规?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抓着的皇榜,也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竟闪过那个温泉水里泡着的男子,和他那双闪着淡淡绛紫色的眼珠儿,心里便不太好受。
白鹤染没什么,脑子里搜索一番原主的记忆,抬步就朝着文国公府的方向走了去。
有官差想将人拦住,可边上同伴拉了他一把,声:“算了,这姑娘可能精神不大好,指不定受了什么刺激。今日京中本就事多,别再添这一笔了。”
与此同时,京中的文国公府白家也在办丧事,重病缠身被送到外县远亲处静养三载的嫡姐白鹤染本该近日回京,却不想到行至半路马疯了,连人带车一起摔下山崖。
文国公府坐落在上都城正西方,四方四正的上都城讲究东富西贵南贱北贫,在遍地皆贵的城西,文国公府是除了一众皇子王府之外最气派的府邸。
她到时,远远就看见府门大开,无数扎着白孝带的人来来往往,还有不少人正抬着纸扎的祭祀品往府里进。有个人站在府门口大声地喊着:“都心着点儿,这些可都是二姐的嫁妆,万万磕损不得,哪一个敢含糊,就算我们文国公府不要你的命,尊王府那头也定饶不了你!”
白鹤染微皱了皱眉,尊王府她有印象,皇榜上写着,那十皇子的称号就是尊王。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抓着的皇榜,也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竟闪过那个温泉水里泡着的男子,和他那双闪着淡淡绛紫色的眼珠儿,心里便不太好受。
她继续往前走,在府门外头站了下来。
门里站着不少人,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妇人正一脸哀韶:“这些嫁妆还不够,白福,你一会儿再叫人去多备一些,不能让人看不起咱们文国公府,更不能让二姑娘到了那头再受欺负。二姑娘命苦,活着不能享福,现在没了,咱们总不能屈着她。”
完,一咬牙,又从腕上褪了只玉镯子下去,放到了一个纸扎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