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南宫塘真的出事或者他明明身在南关城而不作为,别说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就是太后恐怕也不会放过此次风波。
青衫男子看着徐昱擎微变的神色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躬身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说吧,青色的身影一遁,了无痕迹的消失在大院里。
徐昱冷静的眼眸化作一潭寒冰。
太后,真是欺人太甚!
这么多年,他在太后面前就像个随时等待被审判的叛贼一样,倒不是因为他真的有谋逆之心,或者做出了什么谋逆的事情,仅仅是因为他是先帝除皇帝之外唯一的儿子,而皇帝因为过于宠溺皇后,直到现在都是膝下无子,朝臣对皇帝不满,帝位很自然的就会落到他身上。
徐昱擎烦躁的将书籍扔到案上,刚想起身出走走,就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飘了进来。
“王爷,人到底救不救给个话啊,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来人风风火火,似乎遇到什么火烧眉头的大事一般。
“你要是没事的话不妨出去怡春坊走走。”徐昱擎正不高兴,抬眼见这个如跟屁虫一样从京城跟到南关城的好友兼属下秦昊川,更是意兴阑珊。
“那几个庸脂俗粉,跟京城的卿晓楼的姑娘简直没法比,本公子要不是闲的发疯,也不会去那种自动自污慧眼。”说到宜春坊那几个浓妆艳抹,就知道扭腰露大腿,丝毫没有含蓄之美的女子,秦昊川禁不住嘴角抽了抽。
“那你想怎么办,要不要本王给你开个赌坊?”徐昱擎不屑的看了一眼跟个娘们一样牢骚的秦昊川。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
赌坊?自从来到南关城,虽然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但按照太后的指示,徐昱擎早已经发了十五万两下去修建商贸往来的栈道,可是朝廷拨出的银子根本就不足十万两,可是施工标准却是非十五万两银子不可,这是明摆着要从他身上抽血。徐昱擎虽然在京城的产业众多,手下也有众多酒楼和值钱的庄子铺子,以及一些宅院林地。可是这些他并没有变成现银带到南关城来,要想开个他秦家三公子能看上的赌坊,至少也得在多出几万俩银子。好在秦昊川知道他只是嘴巴上膈应一下他,倒也不多想。
“齐国公府可是派杀手来了,若是这姑娘在南关城横遭不测,咱们的嫌疑确实大了点。”秦昊川试图提点一下平日对任何事情都不冷不热的徐昱擎。
徐昱擎眯了眯眼,道,“既然你有兴趣,那个问题就交给你了。”
虽然他并没打算按照太后所说,娶所谓齐国公的女儿,但并不代表他就喜欢被人怀疑。
秦昊川闻言一喜,急忙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办。”
虽然南关城经过几年的恢复已经勉强有了战前繁荣的迹象,但也基本聚拢在商贸行业,而他所关注的娱乐行业却没有多大发展,酒肆青楼不仅少的可怜就连规模也是很小气,对他这位常年游荡与花间酒楼的翩翩公子来说,生活实在空虚又憋屈。更糟糕的是,这个慢慢恢复的小城或许因为徐昱擎的到来,治安好的一塌糊涂,商人童嫂无欺,百姓路不拾遗,这对于生性好动喜欢热闹的秦昊川来说,痛苦感简直爆棚。现在徐昱擎终于算是交给了他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办,飞一般的飘了出去。
天香茶楼二楼的雅座上,一名衣着红色锦衣的俊美男子看着楼下往来的人群嘴边挂着附庸风雅的笑意,另一侧的内间里翠绿色的纱帐被掀开,一名眉目含笑杨柳扶风的女子款款而出,很自然的在红衣男子面前坐了下来。
美丽的女子对着秦昊川的俊颜抿嘴一笑,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斟满了他面前的杯子。
“久不见秦公子,今日所来是为何事?”
作为天香茶楼的老主顾,秦昊川将散发着幽香的茶水在唇边品了品,看了看四周各路人群闲聊奇闻或商谈要事,“天香楼若不是有慕儿姑娘打理,恐怕也不会成为这南关城第一茶楼。废话不多说,最近可有什么新消息?”谁都知道,南关城唯有茶楼可以和京城媲美,这天香楼是南关城第一茶楼,乃是天下商客汇集之地,再加上肖慕儿的用心经营,自然成了各种消息的汇集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