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的,不会是千手蝶吧?”鬼五郎质疑道。
“怎么?你认为她不合适吗?”谢灵嫣反问。
“她也是警察啊,别看她平时瞅着别人,总是一副色眯眯含情脉脉的样子,我总觉得,她要是翻起脸来,可比木村海那家伙狠多了。”
“这样就够了,我们也不需要她讲什么人情。”
“那要怎样?”鬼五郎看起来不太赞同谢灵嫣的做法。
“树倒猢狲散,如果山本家倒了,昔日里养的那些警察,一个个也都会另寻大树的,能有个铁面无私、公正执法的人,对我们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
“你就那么相信他?”鬼五郎不依不饶的问道。
“不是相信她,是只能相信她了啊,怎么?你对她意见很大吗?”
鬼五郎不再说话,山本绘子赶忙出来打圆场。
“我觉得千手姬也不像是个会收黑钱的人,纵然山本家跟她交情不深,可现在,就像灵嫣说的一样,相信一个正直的人,总好过去相信一些会收黑钱的人。”
“而且她身手应该不错,还可以调动机械战警,万一敌人反过来对绘子下手,她也可以保护绘子。”谢灵嫣又补充了一句。
她这样说,不是没有可能,万一对方真的跟阿部三郎是一个阵营的,他们也大可以留下阿部三郎,杀掉山本绘子,再假做成自杀之类,一样可以达到他们侵占山本财团的目的。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千手蝶就这样单方面的,被当做了山本绘子的保护伞。
不过,还没等她们联系千手蝶,又有新的情况发生了。
山本家的仆人打来电话,说是老爷的头痛病又犯了,闹的厉害,请小姐赶紧回来,如果鬼五郎和小姐在一起,也请一起过来。诸如此类的。
绘子问了一番缘故,那仆人支支吾吾的也没说清个所以然,绘子挂念父亲的事,赶紧挂了电话,和鬼五郎一起赶回山本大宅了。
谢灵嫣送他们出了酒店,叮嘱他们放心,同千手蝶联系的事,她会做好的。
单说山本绘子这边。
回到家中,仆人说信虎正在院子里练习刀剑,砍断了不少卷紧的草席了,气势汹汹,怪吓人的。
绘子和鬼五郎赶紧过去,果然如仆人所言。
山本信虎正握了大太刀,一刀一捆的砍着仆人不断竖起的草席。
绘子看了一眼,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直掉,父亲并非因为生气而如此,而是为了压制头疼病。
信虎骨子里是个倔强的人,不愿意总是麻烦鬼五郎来为自己催眠,有时候会强忍着,以练习刀剑的方式,通过大量消耗体能,来转移自己对疼痛的注意力。
山本信虎拒绝了鬼五郎的好意,决意用自己的方式抵抗噬脑的疼痛。
在大家看来,他这样做无非是在跟自己赌气,不能动用自己的脑力去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能保护家族基业,所以拿着自己这副身躯来发泄蛮力。
给绘子打电话的,是一名叫橘子的保姆,她是绘子的专职保姆,打小起就照顾绘子了,因而在山本家也有一定的地位,是个可以同小姐、老爷说得上话的人。
知道绘子回来了,她便赶紧迈着小碎步过来,拉着山本绘子的手,想要告诉她些什么。
不过,橘子还没开口,便被信虎挥手制止了。
“我会跟小姐说的,你去跟厨房说一声,四点就吃晚饭吧,也要做出鬼五郎的饭菜来,今天要早些,他吃完饭正好去接孩子放学。”
山本信虎一边挥动沉重的钢刀,一边耐心的嘱咐着。
他的话倒是令鬼五郎有些吃惊,不只是留下吃饭的事儿,还有,他没想到的是,信虎对自己的生活日常竟如此了解。
还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家伙。
山本信虎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想来疼痛已经渐渐轻了,可是他的武兴却愈发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