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中井工业从未纳入过山本财团的管理体系。
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有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山本财团内部的人,编造了一个新垣香的身份,骗取公司投资。
这个新垣香背后的主谋者,才是真正令山本财团陷入巨大危机的罪魁祸首。
田山志光给了大家十分钟自由讨论时间,众人的意见开始分化,不少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山本绘子看了田山志光一眼,忽然觉得这个家伙就是个可怜又可恨的好人,他本可以引导舆论朝着更有利于山本家的方向发展,他却没有。
这个家伙,是正人君子?或者,是在试探观望寻找新的倚靠么?
哎呀,都是自己太无助了,所以胡思乱想去揣度别人的心思啊,真是不应该呀。
一切,还是应该靠自己的努力去把握。
山本绘子开始学着察言观色,分析每一个人言语背后的动机和目的,关联每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关系。
现在会议室里,大体有两个声音形成了主流。
一个是查明真相,严惩罪魁祸首。
一个声音,仍旧死死咬住山本家族不放,认为山本财团上市后,多次融资,稀释股权,目前所占股权不过20,早已是一个现代化股份制企业,然而多年来却仍是山本家族一家独尊。
甚至在山本信虎患病不能执行董事局主席权力时,更直接任命山本绘子为代理人,这完全是置其它股东权益于不顾,把山本财团当做了自家的私产。
这些人认为山本信虎若不能执行董事局局长的职责,应当由董事会另行推举合适的人选。
山本绘子抓住机会,深入浅出的分析种种利弊,查明真相,找出罪魁祸首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这么做,对于在座的各位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这些日子蒸发掉的财富,以后股价上去了,自然还能再回来。
这才是当务之急,反之,若是现在先急着把我山本氏踢掉,你们想想,山本财团会好吗?不会,市场乃至全世界都会对我们丧失信心,你们那些蒸发掉的财富,才会真的永劫不复。”
“呵呵,绘子小姐这话,我们就听不懂了。”
说话的是菅原真实,股权排名第16位的大股东,这是一只究竟商场的老狐狸,在资本市场上一向以冷血、贪婪著称。
他把一只拇指粗细的黑管钢笔,在桌子上敲的笃笃直响,把人们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山本小姐,你们可不能反咬一口含血喷人啊。”
“菅原先生,你这话才是凭空构陷吧。”
“呵呵,当着全体大小股东的面儿,咱们还是认真点儿,在座的各位谁不知道,现在山本财团仍是你山本氏一家大权独揽啊?公司管理大小政策收支预算,哪个没你山本氏的签字可以通过执行啊?
就算是有人里应外合,骗取公司投资,在外成立公司,你山本氏能逃脱干系?说轻点是你们管理监察不当,说难听点儿,就是你们贼喊捉贼。”
“你”山本绘子一时哑然。
众人见状,又纷纷唏嘘,有七八个排的上号的股东全都站在了菅原真实一边。
“菅原,你们一会儿说我山本氏把山本财团当家族私产,一会儿又把这编造身份骗取公司投资的罪责赖在我们身上,岂非自相矛盾?”山本绘子气不过,终于反击一句。
“我刚才说了,一切财政收支都是要过你们山本氏的审核,除了你们,谁还能把钱投给个子虚乌有的人呢?”
“怎么?各位很想知道,这些年都是谁在把钱投给些子虚乌有的人么?”山本绘子冷笑回敬。
众人一片喧哗,小股东们当然都想知道了。
山本绘子把昨天父亲给的文件袋往桌上一方,扫视全场,随即大声说道。
“那各位,可要听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