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送我出门,却也没有说最终的决定。
于是我便坦然与蕴灵打过招呼,带着朱桥就离开了。
路上,朱桥好奇地问我为什么不再强硬一点?我只笑:“无妨,我们找个近点的酒馆住下,他们定会再寻来。”
朱桥大约没法理解我为何这么有自信,但他也忽然变得狗腿了许多:
“唉,原来你就是大悲宫宫主啊?”
“你这年纪不大呀,我以为宫主一类都是年纪很大的糟老头子呢……”
“蕴灵不去也没关系,你可以带我去啊?”
我没好气地白他两眼:“带你做什么?你又不可爱,又不乖。”
他噎了噎,转瞬又恢复了嬉皮笑脸:“……但是我帅啊!”
我差点给他这副阴柔的笑容给吓得喷了茶水。
这世道,这也是……帅?
好在季书之也没让我失望,真的很快找来了我住下的酒馆,诚心诚意地要送拜师礼,又说以后蕴灵就是我的弟子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但我也知道这是为人父母的一片心意:“行吧,东西给蕴灵拿着,也算是我给她的见面礼了,等到了大悲宫,我再正式收她为徒。”
季书之喜形于色,又是几叩几拜地感谢我。
我看着他这为人父操碎了心的样子,忽然有些恍惚:以前啊,这分明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潇洒公子哥儿啊?怎么成亲后,有了孩子,连性格都变化至此。
若是逐月也有了孩子,会不会也……
我摇了摇脑袋,让他从我脑袋里散去。
待送走季书之,我便把蕴灵和朱桥叫到一桌:“你们俩,从今以后就跟我混了?”
朱桥没懂,但蕴灵大约是被爹娘指点过了,很快跪下磕头:“……徒儿季蕴灵谨遵师父教诲!师父去哪儿蕴灵就去哪儿!”
朱桥懵了懵,虽然挺想去大悲宫,但他估计也不太想拜我为师。
我也无所谓,只是伸手给蕴灵扶起来,而后亲切地伸手招呼着朱桥:“你不必太紧张,去大悲宫也不是非得拜我为师的,只不过……”
“只不过?”朱桥喃喃地重复着。
我挑眉一笑:“……只不过,大悲宫除我之外,全是人灵修。”
朱桥“嘭”地跪下,又“咚”地叩首:“徒儿朱桥,拜见师父!”
呵呵,吓不死你小子。
我微笑着表示着胜利,但心中更是偷着乐了:以后的日子,有他们在的话,大约会更有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