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没有虫鸣鸟叫,连潺潺溪水声也小的可怜。
我小心翼翼地穿过这附近的各色花枝,心乱如麻,既不想继续向前,又害怕腊玖出什么事,我来不及救她。
思虑再三,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走着。
可我这悲催的预感总能成真。
脚下一空,我整个人往下一坠。
但我也不傻,手中早已备好了明回针,往旁边猛戳,居然真给我减弱了这往下掉落的速度。
脚尖点地,轻轻落下。
好在我早有准备。
但修仙之人大多会飞,这陷阱只怕是……专为我一人所设。
“是怀平吧?”我叹了口气,朝着空气大喊一声,“我不担心我自己,我只想问问,腊玖现在如何了?你俩毕竟夫妻一场,你莫不是连良心也不要了?”
“她与我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哪里会把她怎么样。”他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但我依旧无法用神识感受到他的存在。
若不是他把我扔进了阵法,那便是他自己处在某一掩盖气息的阵法或是法器中。
“呵,你这人可真说不准。你害腊玖还少吗?”我出言激他,想探出腊玖此刻情况。
“所以你当如何?你既救不了自己,你也救不了别人。”怀平出言讥讽,倒是一点儿也不像之前受伤了的样子。
也不知这次他到底是靠着什么恢复修为的?怕不是又用了什么残害无辜之人的术法?
我心中一紧:“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术法究竟是跟何人所学?为何每次都如此可怖?”
“……”他并未回我,只是看似随意地招了招手。
两支藤蔓朝我爬来,其中一支上还沾了有丝丝血迹,甚至连几朵未绽开的花蕊上,也有鲜红点点。
虽然还未开花,但我也认出这就是那日见过的梨花花枝。
我一时害怕得紧,蹬着脚就沿着土壁往上跳。
可惜速度慢了些,脚下稍滑,就这么给一支藤蔓给逮住了机会。
我感受到脚腕传来的勒紧痛感,伸手挥了长泪朝它斩去。
可惜这藤蔓显然比那日山洞里的还要可怕,非但没有躲避,反而扑着朝我的长泪卷来。
好在长泪原本就锋利,此刻在我的水灵气催动之下,光芒大盛,居然一时间震住了正在朝长泪席卷的藤蔓。
手腕猛地抽动,把长泪抽出,我再用了藤蔓之术,与他的藤蔓缠斗起来。
火克木,可惜,火系术法本就是我的薄弱之处。
但我的木系术法勉强可用。虽然斗不过他,但总能为自己拖延些时间。
我一边暗自观察着地形,一边躲避着周围攻势越来越猛烈的藤蔓。
只可惜那怀平躲得老远,我连突然袭击也做不到,只能奋力和面前的藤蔓做着斗争。
一时间,我与藤蔓缠斗得难分难解。
眼看着我的灵气已然耗得差不多了,我也总算将身边的藤蔓砍了个七七八八。
心疼地看了一眼我的长泪,好在剑身并未多有痕迹,只是因为我的灵气减弱,它周身的光芒也被削弱许多。
我咬咬牙,从储物戒内掏出了之前大价钱购买过的火神符,以长泪为支柱,伸手往前一递……
正好贴到最后一支藤蔓的根部。
火神符在这片昏暗中倏地燃起,火焰猛然间大盛,一阵绚烂的火光从地底往上,似乎是从藤蔓根部而来,烧遍了整个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