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阳?”我瞪大了眼。
“不,和你有所不同。杨雀衔环的杨。”她停顿了会儿,又道,“但我记得,你的名字是……”
“感怀今昔,凤鸣朝阳。”我有些骄傲,“我最重要之人给我取的。”
“还真巧?还是……”她柳眉蹙起,似乎与我想到了同样一事。
“他原本就知晓我的姓名,所以才有此巧合。”我想了想,记起之前烛月说过的话。
他说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告诉他的,所以后来才为我取名怀阳。
有没有可能,是那时本就听叉了,又或是我百年前在他的面前用了谐音的名儿?
不过,这倒是证明,烛月所言非虚,我那时恐怕是真与他相识的。
我与秦晗又聊了会儿天,之后便离开了。
看见了在外等了许久的烛月,我竟然欣喜地上前抱了抱他:“我真的是怀杨,不过,不是朝阳的阳,而是杨柳的杨。我竟是真的存在过大悲宫,我也真的与你相识。”
他看着我,唇角上扬,眼里居然闪过了一抹柔情。
“……不过,大悲宫其他的弟子们,连秦晗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她只是说,她知道其他活着的弟子大多隐居,除了景云偶尔会在此界行走,其他人还真是不知去向了。……不过,那也好,至少说明了大悲宫有许多弟子都还活着。……除此之外,她还给了我一只玉简,其中记载了一些大悲宫弟子们最后出现的地点,到时我也能拿来查查看……”我心情大好,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便拉着烛月,要他给我做烤鱼吃。
他并未推辞,只是带着我如往常一般,找了条小溪,一边抓,一边烤给我吃。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自己心内原本空洞洞的一块,就这么被秦晗的几句话给填了个满。
烛月的烤鱼依旧好吃,而我的脑子里也尽是关于大悲宫消亡的疑惑。
虽然我并不记得从前,但我还是很想去找找从前认识的人。
“你要去找他们?”烛月听完我的计划,眼中是抑制不住的震惊之色。
“对啊,我很想见见他们。景云总是不与我说这些,但我还是想看看他们,也让我了个心愿。”
“可……你的身份并不高,他们也未必记得你,你又何必趟这浑水。黄沙堡即便是被重创,现在也是青渺大地的支柱。你如此贸然去寻找原先大悲宫的旧人,总会引人非议。更何况……”
“……更何况,从前的大悲宫现在总是被人避讳着,好像被很多人憎恨。”我接了他的话茬,啃了一口鱼,继续道,“但是我总觉着大悲宫的事情有所误传。若不是被人下套,那便是大家有所误解。”
“你就这么相信?”他直视着我的眼睛,如此反问我。
“嗯,我相信。”我笑了笑,给他擦了擦嘴角。
好像在他小时候,我也这么给他擦过嘴角。
一时之间有些怀念,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当中。
他的唇角却是微微翘起,忽然伸手抓了我的手。
两手十指相扣,他朝我微微俯身,与我相扣的手指微微用力,把我往他面前带了一带。
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就被他柔软的双唇给定在了原地。
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在了我此刻滚烫的面颊。
我简直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