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我还是把饭菜扫了个精光,这才打着饱嗝撑着肚子:“这谁做的?真是好吃。”
“慈仁做的。”怀盛瞥我一眼,伸手拍掉了我油腻腻的、正在往身上蹭来蹭去的爪,“他怕你心里难过,所以特意溜出去买的食材,还找人家酒楼的老板娘,撒娇卖萌地学了一手,这才做给你吃的。”
我愣了许久,缓缓道:“怀盛……这是你叫他备下的吧?”
怀盛看着我的目光略有波澜,但还是沉着脸点了点头。
甚至,借着这摇曳的烛光,我发觉他面上竟是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我眨了眨眼,心下一个念头闪过:“……难怪都是素。”
好咧,又收获一记白眼。
水足饭饱过后,我很是清闲地靠在了自己的木头小床上,瞥眸看向窗外洒了一地的月光:“我要再去一趟黄沙堡。”
“什么意思?”正在收拾碗筷的怀盛陡然停下,回眸定定地看向我。
但我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在他惊诧的目光下呆呆地神游。
他似乎最近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咳喘几声后,也没再多问我一句。
也许,他也知道我是几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死心眼吧。
捡日不如撞日,我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自己的法器出发,但我还是把这屋子留给了怀盛和慈仁。
“你俩在这好好待着等我回来,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我简单吩咐一句,把整理好的法器飞快塞入储物戒,就打算出发了。
慈仁往前踏了一步,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怀盛只是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便让他把话咽了回去。
我愣了会儿,这才记起,倘若我死,怀盛作为我的灵兽,怕也是活不了多长,至少也得落个修为大跌的结果。
脑子飞快转动之下,我忽然记起怀盛之前说过他前主人的事情。
我飞速掐诀又咬破指尖,精血一闪而过,在怀盛未来得及后退之时,我便已经将自己的精血打入了他的体内。
他额前金光微动,灵契陡现,我左手轻抬,又是飞速将灵契收回了掌心。
“唉……”他一字才刚出口,我已经将这灵契捏了个粉碎。
嘻笑之下,我伸手如同哥们儿般的搂了他的肩膀:“好了,从此之后,你我再不是主仆关系了。如此,我只问你一句:可愿当我朋友?”
他眯眸挑眉,虽然未如同往常一般伸手拍掉我的爪,但依旧出声:“不愿。”
我扁扁嘴,还是没再多纠扯,回头大踏步离开,只背着他们招了招手:“……有缘再见!”
去黄沙堡的路我竟还是铭心刻骨。大约是因为在那处吃了太多苦头,这次我竟一点儿都没迷过路。
只不过黄沙堡的防备似乎更严了。
我为难之际,还是在不远处的镇子上找了个活计——给人看着肉摊。
那肉摊铺子老板是个中年大叔,虽然年岁不小,但一直单身多年,似乎对异性完全没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