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景云出门了,我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她收拾了几只灵袋后便准备走了,我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上前:“师姐,可否把桃木剑留下来借我多练练?”
景云一副不可思议似的样子:“你怎的最近如此好学?”
“我……想保护最亲近之人。”
“你说的最亲近之人,就是那个烛月吗?”景云柳眉轻轻蹙起,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也很怂地没有回话,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把桃木剑留给了我。
“想要保护别人,先得保护自己。”她郑重地如是说道。
我坦然:“好。”
自是搪塞她的话了。
毕竟,从我第一天想要好好修炼开始,我心内的复仇之种,就已经渐渐萌芽。
我不知道那使用乾坤鼎的究竟是谁,但是无论如何,我也要试一试。
景云师姐前脚刚走,我便后脚也跟出了门。
可还不过五里地,我便察觉了不远处正在调息的烛月。
自我的神识与五感变强,我已经能察觉到比以往更加远距离的生息了,即便是我并未屏气凝神。
悄悄地绕着他走了一段,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怕他发觉。
虽然,我也明白,这般远的距离,他该是察觉不到我的。
可莫名的,我总觉着他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
怎么可能?我告诉自己。
继续埋头走着,顺着我每日出门时,找路人打听到的方向,一路走着。
桃木剑与长泪均被置于我的灵袋之中,我顺便还摸出了之前找那摆摊老妇买的那块薄薄的面纱,轻轻的覆在我的脸上。
即便烛月说这样会更加引人注意,但我生怕这周边村子里有人见过我的面容,又要找个什么老道来收了我。
从此处到足乌被抓之处,也算不得太远。
可我觉着自己走了许久,脚步愈来愈重。
我总在想着,足乌那时抱着我在这条路上跑过,究竟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等我好不容易龟速挪到了那地方,已是一片断壁残垣。
对了,那时景云好像说过,我化为了虬龙,横扫而过。
这大约是我的杰作吧。
过了这许久,该搬走的,也都搬走了吧。
我沉思着,想着究竟从哪儿查起,却感受到了不远处的一处动静。
算不得一处动静吧,其实只是微微动了动。
我过去之时,才发觉那处坐了一位老人家。
没有修仙者的灵气,只是位凡人。
似乎已是大限将至,没多少时日可活了,连呼吸与脉搏都轻得很。
难怪我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老人家,您还有家人吗?”
从前我是不信什么种善因得善果的,可自从足乌走了,我也莫名地相信了起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积德?
老人家气息若有若无,似乎是极其费力的抬了眼皮,咳嗽两声:“别管我。”
“要不要我给您送回家去?”
我琢磨着他骨瘦如柴,我该是背得动的。
“不必。”他每一个字吐出,似乎都艰难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