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正常?”我蹙眉问他,“你近日里做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他还未回答呢,我心中却愧疚之感顿生。
作为他的师父,我竟丝毫不知他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哪怕他死在外头了,我也毫无所察?
这个念头吓得我自己一个哆嗦。
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愧疚,他眉眼弯弯,反而笑了:“这两日没睡好,所以面色有些苍白,怀阳不必挂心。”
“我可是你师父。”我有些不满道,“你该对我说实话的。”
他噗哧一笑:“就是怕你想这想那的,所以才想瞒着你。”
他顿了顿,见我没有说话,又道:“怀阳不必忧心,我年纪也不小了,自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不是该跟景云师姐开口求求,让她允了烛月同住在院子里。
“你不要找你师姐开口。”他总是能猜透我的心思,“我也不想与你们同住,我是个男人,又不是你弟弟。”
“啊?”
他挣脱了我握着他手腕的手,又冲我笑笑,朝着山下而去,只道:“明日再见。”
我进院的时候,景云正在院子里等着我:“你拆了我的桀月阵法?”
我瘪瘪嘴,桀月阵是防御阵法,虽是赫赫有名,可惜我知晓了它的阵法图,又看到了景云师姐布置的阵眼,还是从里面往外拆的,简直不要太容易。
可惜我的得意之色还未持续多久,我便看见了景云面上的恼色。
瞥了一眼景云手中握着的戒尺,我选择逃跑。
“你给我回来!”景云微恼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两脚噔噔噔跑得飞快。
猛地,我发觉身后没了追逐的脚步声,反而是多了一道诡异的风声。
而后,我便眼睁睁地看着景云轻飘飘地落在了我的面前。
我:“……”你作弊!
好吧,我不会飞。
一错,破桀月阵。
二错,私会陌生男子。
三错,知错还敢逃跑。
我生生地挨了她三十下戒尺。
左手掌心又痛又麻,还红彤彤的一片,我心疼地尝试着握了握,竟是因为肿的太狠,握不起来了。
难怪她不打我右手来着,敢情是为了让我右手可以继续练剑啊?!
“……烛月也不算陌生男子啊……”我委屈地喃喃,想给自己讨回点公道,“多打了我十下呢……”
“四错,知错不改……”她的声音仍旧清淡入水,我却听着头皮发麻。
“我错了、我错了。师姐,我知晓了……”
她好像这几日心情甚好,没再跟我计较这“四错”。
我很怂地低下了头。
天大地大,景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