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成想错了。
聪慧过人的董铃儿,在董天成话语刚落的瞬间,便明白了董天成话语里面的意思。
正因为听明白了董天成话语里面的意思,董铃儿才觉得董天成有着与旁人不一样的地方,这个与旁的人不一样的地方折服了董铃儿。
“父亲,您能讲讲您的过去吗?”
“为父小时候为了吃饱饭,就去南少林寺当了和尚,那时为父的梦想,是当南少林寺第一武僧,后来在达摩院武僧入院的考核中,那个与为父争斗的师兄见武功不如为父,便出手耍诈,为父愤怒之下,出手教训了那个师兄,没想到那个师兄的师傅,是达摩院首座。因为这件事,达摩院首座将为父和为父的师弟,一起逐出了南少林寺,被驱逐出南少林寺后,为父跟那位师弟一起流落江湖,也正是因为流落江湖,才尝尽了人间百态,晓得世间艰难,民众之苦难,后来因缘际会之下,为父当了兵,然后立了功,当了刀统指挥使。”董天成没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过去说给了董铃儿听。
依着董铃儿的聪慧,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将董天成的过去所往打探的一清二楚,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实话实说的好。
现在说了,会给董铃儿一种信任的感觉。
毕竟交人交心,谁也不想自己的亲人对自己藏着掖着。
“父亲,您的那位师弟那?”董铃儿将话题转移到了张君宝的身上。
“铃儿,为父的那个师弟,跟我闹翻了。他被一帮江湖豪杰所忽悠,成了跟朝廷作对的叛贼,而为父却成了为朝廷效力,为官家尽忠的将军。”董天成看着头上的星空,惆怅的同时,也给张君宝扣了一个朝廷叛贼的屎盆子。
“为什么会这样?”
“道不同,不相为谋。”董天成灵机一动,依着自己的理解,讲说了起来,“为父的那位师弟,听了一伙所谓的、自翔为江湖正义的武林人士的话,认为整个天下,所有的官员全都是贪官,所有的官员,全都要死在他们所谓的行侠仗义的手段之下,甚至就连抢劫官银这样大不敬的事情,也都认为理所当然了起来。铃儿,你说他们一帮江湖人士,一不劳作生产,二不贩卖商品,却整日大手大脚,花钱不计其数,他们的银钱从何而来?”
董铃儿愣住了。
这个问题,她从没有想过。
董天成没有理会董铃儿,继续加着自己的砝码,“这些人,抢劫千数银两,却仅仅拿出其中数十两银子来救济民众,换取一个行侠仗义的名头,继续游荡在江湖之上,做着不法的事情,就如我们昨天遇到的劫道匪徒,明明是为了自己享受,却非要寻个劫富济贫的名头,为父的那位师弟,便在一伙江湖人士的鼓动下,做着祸国殃民的事情。他们也不想想,官银一旦被他们给劫走,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他们劫走银两的这个黑锅,最终还是要落到那些已经贫苦到极点的老百姓的头上的。许多老百姓,本可以避过这个祸事的,但就是由于他们这帮自翔为江湖正义人士的存在,使得这些老百姓个个家破人亡。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而为父的那位师弟,却是不该管这些事情的,做事情,全凭自己喜好,为了一个行侠仗义的虚名头,至很多百姓安危与不顾。”
一番大义凛然的话,令董天成在董铃儿心目中的形象,瞬间变得伟岸了起来,好半响后,董铃儿才回过神,喃喃了一句,“父亲的教诲,铃儿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