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叶身不由己往后凌空倒飞,脖颈处越勒越紧让他几乎窒息。
陈斗鱼手持握拂尘将陆叶拉到近前,玉容霜冻杀气横溢,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陆叶脸庞涨红呼吸困难,双手胡乱抓舞挣扎,叫道:“臭道姑,放开我,嗬嗬”
陈斗鱼尽管暴怒不已,却还没到理智丧失当真要弄死陆叶的地步,当即冷笑道:“想活命也可以,只要咦?”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止,就看到陆叶的眼睛渐渐变得血般殷红。起初以为是充血,但很快陈斗鱼就意识到情形不对。
陆叶的眸中闪烁着火一样的光焰,一朵朵一簇簇融汇连接成两片海,在他的眼瞳深处熊熊燃烧。
陆叶并不知道自己眼眸里的奇异变化,只是觉得自己被倾城丝勒得快昏死过去,不由痛苦地一声大吼。
“轰”他的眼瞳中红光大盛,无数焰苗犹如脱缰野马失去控制,疯狂地飚射而出!
“天德宝真火!”陈斗鱼这时已有防备,挥动倾城丝“砰”的抽击在焰苗之上。
焰苗应声迸裂四散飞流,在空中一闪一灭失去了踪影。
陈斗鱼心下轻舒口气,幸好陆叶还不会驾驭天德宝炉,也幸亏自己手里的这柄“碧瓦凝烟三千倾城丝”是悬天观三柄仙兵之一,得自天外仙山,这才能与天德宝真火抗衡。
然而她的这口气将将舒出又生生憋回去!
敢情那流焰飞散之时,仍有点点火星溅射在了陈斗鱼的道袍上。这道袍可不如浮尘管用,烧破四五个窟窿不说,还透出了衣袍下羊脂玉般的肌肤,其中一处,正好不偏不倚刚刚好露出陈斗鱼胸前春光。
即便她自幼苦修道心通明,此刻也只够勉强保持理智不陷入疯魔,一摆倾城丝遮住胸前,上前两步寒声问道:“嘉禾姐的天德宝炉,为什么在你的手上?”
陆叶正在七晕素中,看不清自己双眼喷火唐突了美女的事实。他大口喘气看向陈斗鱼,突然愕然道:“你怎么衣裳上露出许多洞?”
陈斗鱼玉颊飘红,恨不得用倾城丝扎陆叶个千疮百孔。她深吸一口气,心里反复催眠自己道:“不要气,不要气,他只是个孩子,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于是,她紧咬贝齿,从牙缝里一字字蹦出道:“你、回、答、我!”
话音未落,祠堂里传来邹妍的讥笑道:“你谁啊,欺负小叶子算什么本事。来,让本仙子教你如何做个好人。”
陈斗鱼暴怒回身,勉强维持住她冰清玉洁的气质,低喝道:“走开!”
“呦!”邹妍从后堂走出,瞧见陈斗鱼身上道袍一个窟窿又一个破洞的狼狈,不由得高声笑了起来,“小师傅你这身衣裳看着挺别致啊,也教教我是怎么做的?”
她适才在附近转了一圈没找到陆博,便又回了祠堂想继续巩固金丹修炼,听到后头有动静,担心陆叶出事连忙赶到,刚好瞧见了这一幕。
陈斗鱼羞恼交集,也不问邹妍姓名来历,咬牙道:“好,我这就在你身上也开几个窗口!”
“唿”她一展倾城丝就要攻上,蓦然胸口那一处雪白天光晃了眼睛,又赶忙收住。
陆叶蹑手蹑足往后溜,快到门口时朝邹妍喊道:“邹姐姐小心,这臭道姑自称是悬天观的陈斗鱼,年纪小脾气大,头发长见识短!”
他骂得开心,邹妍闻言却是大吃一惊。
在她心目中,虽然正魔不同流,但悬天观却是不能惹也千万别惹的地方。碰到悬天观出来的嫡系子弟,有多远就避多远,那些道爷道姑天天念经吃斋,身子骨却一个比一个猛,师祖师叔们还一个比一个护短。这回,居然撞上了陈斗鱼。
邹妍瞬间脑子里已经打了两个来回,换上张笑脸道:“都怪本仙子眼拙,原来是陈真rn驾光临”
陈斗鱼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回头盯着陆叶道:“你继续。”
陆叶遍体生凉头皮发麻,他从来没看到过一个道姑的眼神如此杀气腾腾,如他这般天不怕地不怕行走江湖都不怕的英雄豪杰心里亦禁不住打了个突。
眼见溜走绝无可能,陆叶鼓足胆气,道:“你不服气?我问你,既然你是悬天观的女真人,三千道藏你读过多少,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