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下,东北野战军西满纵队一师突破了东市区天桥北侧,经历了一番血斗,占领了天桥北侧,为首的师长率领自己的大部队来的了天桥上,在血色残阳下,看着那康德火磨宽阔的街道上满满的黄豆,而街道两旁在硝烟弥漫下透着诡异的寂静,为首的师长一时间双眸也闪烁着忌惮的目光,这时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背着大刀手持长枪来到了为首师长的身旁道。
“首长,下令吧,我们排当先锋,为您一探这黄豆街的究竟!”为首的师长看着虎背熊腰的青年那坚定的目光,也正色地点点头,于是在师长的大手一挥下,虎背熊腰的青年便拿着长枪一马当先冲入了康德火磨宽阔的街道,而身后的子弟兵也一个个肃穆的随着青年一起冲杀而出。
当众人踩在那在血色残阳下光滑的黄豆之上时,力不从心的地心引力就此消失,此刻众人的脚下都不自觉的开始快速滑动,而那双快速滑动的脚也不听使唤了,在巨烈的滑动下,众人都纷纷摔倒在黄豆之上,巨大的疼痛席卷众人的心神。
而此刻埋伏在康德火磨街两旁房屋内国军看着东北野战军冲入街道的先头部队都纷纷滑到,想要在那光滑的黄豆下快速站起或者寻找掩体,都慢如蜗牛,力不从心,而埋伏的国军自然双眸都闪烁着果断的目光,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战机。
“哒!哒!哒!哒!哒!哒!”
于是巨烈的枪响声就在康德火磨那宽阔的街道上空炸响,而此刻那在黄豆上滚动的东北野战军都成了一个个活靶子,应声而亡,而在血色残阳下,康德火磨那宽阔的街道上那猩红的鲜血与子弟兵的尸体映入了师长的双眸,一时间师长的内心在滴血,双眸也流下了血泪,悍然而愤怒的发出射击房屋内国军守军的命令。
但是在康德火磨街道两边的国军守军,也是百战之兵,自然知道东北野战军一定会反击,于是就在第一波攻击成功以后,在街头北侧的国军守军就果断地撤到了街道的中央,离开了天桥上东北野战军的攻击范围,一时间天桥上的东北野战军也是怅然若失,鞭长莫及!
而此刻在天主教堂内的陈明仁正设宴款待着这群随自己一路生死与共的兄弟,而此刻副官也喜出望外,兴高采烈地来到了陈明仁的身旁,而此刻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汤的士兵,看着长官那兴高采烈的笑容,内心暗道,看来战局一定是往好的方面发展了,副官满目春风的看向陈明仁道。
“将军,您的撒豆成兵奏效了,如今那进攻我们教堂的东北野战军正踌躇不前了,他们一进入康德火磨街,就瞬间滑到,就被我们扫射而亡!”陈明仁听完淡然地点点头,而后举起酒杯,看向那一个个双眸期冀的生死弟兄道。
“兄弟们,我们在康德火磨街战斗的兄弟们已经大胜了,有效的狙击东北野战军于教堂外,你们就安心的大口吃肉大口喝汤,养精蓄锐,待整军完毕后,我们就撤往晓东中学!”
陈明仁说完,一时间国军士兵的脸上都洋溢起了多日不见的笑容,一时间刚刚还暮气沉沉的国军,焕发出了新的生机,陈明仁看着这生机,双眸闪烁着满意的目光,看来这下就能拖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而后看向自己的副官道。
“一会儿,你带大鱼大肉还有热汤,再收集三十几箱弹药和一些枪械,给康德火磨街一部,告诉他们坚守康德火磨街,适当的时机收拢兵力,如法炮制在教堂内设伏,最后坚守至一兵一卒,血战天主教堂,他们的名字,我会让他名传党国军史,同时一会儿撤离的时候,留下一部分军需,给他们!”
陈明仁铁血地说道,内心已经在滴血了,大好的子弟兵就要丧命与战场了,但是为了守住四平,拖到援军到那一刻,哪怕自己这个盾都破了,也要坚守下去,不为党国,只为信仰,为了自己牺牲的弟弟,为了那在指挥部,苦苦撑着的将军。
而此刻昌图城内的万毅接到了西满一师的电文,就神色匆匆地来到了指挥室内,看着正望着军事部署图的李天佑,双眸闪烁着凝重的目光,无奈而苦涩的看向李天佑道。
“将军,来电,本溪已失守,怕是四平的援军不日就到,令我部见好就收,临机撤军!”
李天佑听着万毅的话,也双眸不甘的转过身来,这南满的时间计算的还真准确,自己刚刚攻破了四平城内的国军核心守备区,本溪就失守了,但是李天佑的内心十分得不甘,他不甘的是自己还没有占领四平,不甘的是那以守见长的陈明仁还活着,不甘的是自己也只是占领了四平铁路以西市区,而他陈明仁还在四平的东市区负隅顽抗,不由得看向万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