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不远处是片稀稀的树林子,安子擦汗眼泪慢慢蠕动着近三百多体的身体缓缓前行着,好不容易靠近一棵树,平复着内心那颗破碎的心灵,双目空洞的望着快要下山的落日,脑子里已经将暗中之人骂翻了嗯遍。
“嗖”一声,本来一直蹲在驴蛋蛋脑袋上的兔兄就在安子眼巴前跑了安子知道,十有**是找吃的去的了,如果猜得没错这厮肯定跟暗中整自己那人有一腿因此没多想,毕竟现在受制于人。
驴蛋蛋早就躺自己边上趴着了,也许是在河里那会有点惊吓过度,这会儿连草都不啃了,把身子和驴脑袋卷成一团,似乎在学安子平复着来自内心深处的驴魂。
兔兄这次回来得很快,嘴里叼着的不在是果实,而是一个小药瓶安子一把摘下看了看,这是一小瓶不知明液体,拿鼻子闻了闻,一股冲脑门的药味瞬间呛得他打了个喷嚏。
“哼!别以为这样哥就会给你面子,哥不领你的情。”心中愤愤不平的安子冷哼一声后说了一句,随即将一瓶药剂全部倒进嘴里。
喝完还砸了砸嘴道:“神马玩意?没什么味啊?”
扔了药瓶静静靠在树底,等着药力慢慢上来这会儿天已经黑了,连续几天的人体极限挑战使得安子太累,没一会儿便睡过去。
半夜子时,一个胡子头发全白,背后两把不知名古剑的老者出现,后边还跟着那位卖肉汤的老头安子睡得跟死猪似的,可驴蛋蛋和兔兄敏感得很,还以为敌袭,眨眼间跑得老远可以这么说,驴蛋蛋一身不好的习惯开始传染给兔兄了。
古剑老者不管那些,不由分说急忙握着安子的手腕查探一番,从邹着眉毛的神情中看得出来有异常。
“怎么样?”卖肉汤那老头可能有些紧张,耐不住性子问道。
古剑老者先是摇摇头,道:“很奇怪,我这徒孙体内血脉流动的速度好像比常人要慢很多,虽然没有真元力,可不知为什么脉力的跳动极为强劲。”
卖肉汤那老头很想说这应该是在雷泽殿得到的奇遇所致,可他不敢,不然这两人非打起来不可。
见对方没有回音,古剑老者起身四周看了看,思虑了会儿自责道:“也许是我太过急功进力了些吧!”
“怎么会?”肉汤老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回道:“各大宗门不都这样?再说一个辈份这么低的弟子能得到门派太上长老的亲自教导那是他天大的福份。”
“那是对一般弟子而言。”古剑老者可能不想跟这位探讨这个话题,看了一眼安子背后的那把黑铁刀后言道:“走吧,今后顺其自然,否则老夫这份罪过就更大了。”
两人就这么结束对话“嗖嗖”两声消失在黑幕中……
不出所料,第二天的安子仿佛回到了原点,又开始用四肢爬行,只不过非常慢,因为此处离豪城以正常走路的话最多只有三天路程,也就是说最多六天时间安子必须重新站起来,不然就别去了。
三百多斤的重量对一个刚十五岁的小屁孩来说如同一座大山,要不是安子经骨奇特,早就骨断经折了兔兄则照常从暗中那人手里时不时的叼来补药,可吃完后效果是有,只是待续时间太短,并不像歪歪里写的那样动不动就升一级,动不动就突破什么瓶颈,可以说基本没什么反应除了能恢复体力没什么其他作用。
暗中跟着的那位古剑老者和那卖肉汤的老头非常无奈,他们知道这是安子的体质问题,无骨无相就是这样。
三天,安子整整爬了三天,按路程算只走了一天的路程,而且还不敢走大路,那儿没路就往那走,生怕遇到行人累了就直接趴地上乎乎喘着粗气除此在无他话,即不在咒骂也在见什么牌子,可有一点让他担心兔兄叼回来的补药开始在体内产生抗药性,作用一次比一次小,现在基本没什么用,除非换方子。
抗药性在安子看来没什么,可暗中跟着的那两位有些迷惑按道理说药性越来越小那是意料之中的事,可这来得也太快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凡人,这一点让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四天一睁睛,兔兄早早叼着药瓶守在他边上,安子看了一眼道:“扔了吧,这玩意已经没用了。”说罢抱着树身做了几个深呼吸后试着看能不能站立。
可能是三天的爬行真是让他有些习惯,立直了身体后才走了两步就有一种想趴下的冲动。
“尼玛,绝不能在这样下去,否则非退化了不可。”拿眼扫了扫四周,发现一根拇指般粗的树技,冲驴蛋蛋道:“那根木棍应该能用,暂时先拄两天吧。”
至此,仨继续赶路可以说走不到十分钟安子就得歇会儿,当年的特种兵训练也不过如此。
断断续续就这么如同一个体弱多病的老人一路歇歇走走,终于在第六天扔掉了拐棍,出现在大路之上。
看着时不时遇到一两个行人的安子欣慰不少,深深吸了口气自语道:“终于又回到人类的行列,不容易啊!”
老远就看到一间茅草搭建的茶棚,人还没到就招着手喊道:“老板,来一大壶茶,有什么吃的全部上上来,饿死我了。”
茶棚老板是位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身力巴服的打份,肩上扛着手巾板回头一瞧见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后面还跟着一只驴和一只兔子。二话不说急忙将一张桌子擦了两遍回道:“小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短短的十几米愣是让安子走了近五分钟,背着沉重的铁刀托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就坐下了,刚想喘两口气,就听“咔擦”一声,身下的椅子四分五裂碎成一地,安子的屁股跟大地来了次重重的亲密接触。
“哎哟”坠地的疼痛让安子有苦说不出,揉着屁股开口便骂:“妈的!哥什么时候遭过这份儿罪,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