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恶趣味的在每一个三角矩阵京观上插上一根十字架,孤陋寡闻的女真人并没有见过这种装饰品,他们只以为是用来处罚死去的亡魂的一种法器。
每个无头死尸都是吊在同样的十字架上,这种野蛮的显示战功的方式只有武功卓著者才会去做。
可方凯为了只是处罚这些背叛民族的女真汉军,虽然手段残忍了些,但他方凯本身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也可以说在某些方面,方凯比大多数大明人都来的残忍,他对人命有一种漠视感,或者是因为穿越者的优越性,也可能是突然膨胀的权利给了他这种力量,所以不由自主被控制。
但总之,方凯在对待异族上不会是一个好人,即使是投靠异族的汉人,他只会更加痛恨。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五天前,这个时候的方凯和手下的军队正准备攻打苟延残喘的旅顺北城。
方凯穿着一身铁甲坐在马上,亲卫营不多的两百名骑兵这次被全部抽调出来,为的就是让他方某人感受一下战场的气氛,或者说,是树立起一个形象,所以方凯所在的位置是前线,攻城战中的第一线。
另一边则是李越苦头婆心的规劝。
“主上,还请移驾。此地甚险。”
这话翻译过来的白话文就是: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躲到大后方安全些。
如果换个方式去理解,那李越的劝告则是让方凯临阵脱逃,躲到最安全的地方,等到武将们打完仗就行,到时候出来nn欣赏,别的什么都不管。
方凯翻翻白眼,这个李越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了点,要不然当初也不会一口答应投降的事情,也就是说,李越的劝告与其说是说给方凯听得,还不如说是自己想要找个不打仗的地方窝起来。
李越实在不适合上战场,如果派他出使他国,恐怕即使是战胜国,也会被不由自主的签订一大堆不平等条约。
这种人的性子太软,但相反的,处理起政事也是和风细雨,四处讨好的老好人一个,哪方都不得罪,也能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
方凯一匹高头大马,再加一身裹了十之七的铁甲,确实很有几分大将风范,但这种风范同样是敌军的显著目标!
因为太明显了!
如果敌将不是笨蛋,那只要照着那个最光鲜的杀过去就行,直接俘虏了主将,那这在中国古代战争中,这场仗已经不用打了。
所以李越虽然说得不中听,但也是不无道理,可偏偏这话说错了地方。
那就是城里的孟乔芳打死都不敢再出城!
他只有一千人,除非脑袋有坑才会行险去搏一搏,若不然还不如死守待援来得好,至少有一丝希望比自己送死来得强。
所以方凯的两百名一身板甲的骑兵也就成了战阵上最靓丽的风景线之一,对我方士气的鼓舞不言而喻。
这些板甲是那个普鲁士人约瑟夫历经两年的产物,最近才开始量产,一开始无法大部分列装原因则是缺少冲压机床。
用手工来打造板甲的代价太过于昂贵,也过于耗费劳动力,所以这种流行于西方的板甲才在这个时候刚刚列装。
方凯先一步配给了所有的骑兵,鸟铳手们则以轻便为主,自然不需要这么繁重的盔甲,而和产量成正比的骑兵数量也让方凯第一个考虑到骑兵。
于是这些平日里拿来当做信使的骑兵们一下子都成了重甲骑兵,这种重骑兵远不是女真旗那样的伪重骑兵,只有单薄的甲片里面塞满了棉花,只能抵挡住大明制式武器戚家刀的攻击,而如果是大型的钝器,这些女真伪重骑兵就会被敲的呕血而亡。
所以方凯给这些重骑兵们装配的也是大型的阔剑。
这支只有两百人的重骑兵的耗费甚至超过了十倍的鸟铳手,挑选的马上骑士也都是有足够高度的壮士,也因为马匹的局限性,方凯只有两百匹马,还几乎都是东方马种,根本不具备西方马种那样高大和气力,所以这些板甲都是小了一号的,但也勉强拖得动。
这种看上去就有强大战斗力的兵种给普通士卒的鼓舞可想而知。
至少这些有了些许经验的大兵们各个一脸坚毅,等着拿下旅顺城后升级加点,从新兵变化成有点经验的兵卒。
至于最后升级到满级的老兵,那恐怕需要更长的时间以及更多的代价。
总之,在方凯发动总攻令后,耽罗府兵马的第一次正式攻城拉开了序幕。
士卒保持着散漫的队形,看上去虽然不是太齐整,但这种方法也是最容易躲避城墙上的飞矢,惯性的用云梯攀爬和用冲车撞门已经开始落后于时代。
所以方凯很有先见之明让所有火炮对着城门开炮,并且让数十门火炮在短时间内打中了目标,让旅顺北城的城门轰然倒塌。
连早先准备好的冲车都没有派上用场。
实际上方凯的这个法子抄袭的是日后女真人入关的战例,他们总是将缴获的明军火炮拿来攻打城门,然后在打开缺口后让一场攻城战变成一次野战,并且屡试不爽。
这一次方凯只是将这个对象调换一下,转而攻打和女真人同一阵营的女真汉军而已。
在城门倒塌之后,这场攻城战也变成了野战,甚至比女真人后期的战例更加像是在平原上互相开战,而不是一方攻城,一方守城。
因为旅顺北城中的房屋大多被守卫者拆掉来当做战略物资,剩下不多的也被第一天上百次炮击打得所剩无几。
所以并不存在巷战,耽罗府的士卒们只是用了一下云梯爬到城墙上,然后再走下城墙就可以从新列队。
城门毕竟不大,难以在短时间内通过太多人,所以临时赶制的云梯没有和冲车一样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命运,而是做了短暂的过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