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破军”这两个字,说得非常轻。
现场除了徐杰外,应该没有其他人能听到。
就在徐杰好奇“破军”二字是什么意思时,他此刻也看到了这身后来人的模样。
他只见这中年男子身穿青色长衫,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幽暗深邃的眼睛,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显得狂野不拘。
等看清这来人的模样,徐杰满是惊讶道:“李县令?”
没错,这突然现身救了徐杰一命的,赫然就是他之前只见过几次面的武安县县令李伯衡!
而此时倒在地上的李牧之,见到自己的父亲突然到来,他下意识就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着李县令。
李县令见此,眉头微蹙,他此刻对着李牧之重重道:“如果还是我李家的子孙,就把头抬起来!”
话音一落,只见低着头的李牧之,身体一震。
随即他缓缓把头抬了起来,只是他眼神中还流露着一股羞愧,和对李县令的一丝畏惧。
与此同时,在徐杰对面的中年男子,他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秦白,然后开口问道:“师弟,他是谁?”
听到这话,秦白他一脸复杂地看着李县令,最后缓缓说道:“他是李县令,武安县的知县!”
“居然是他!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中年男子满是疑惑道。
而另外一边,李县令看着现场一片狼藉,还有地上那具被秦白活生生拔掉脑袋的尸体。
于是他便向眼前的徐杰,询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经过徐杰的一番大致阐述,李县令也大概明白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此刻缓缓走上前,盯着秦白道:“这地上的无头之人,可是你杀的?”
秦白听此,他抬起头恶狠狠道:“没错,他是我杀的,不过他该死!”
李县令这时缓缓说道:“不管眼前这人犯了什么罪,自有大周律处置,旁人不得私设刑罚。”
“尽管你入了血杀教,已是修行之人,但你如今杀人已成事实,先跟我回衙门接受审问吧!”
听到这话,秦白一脸不屑,随即大声嘲笑道:“什么按大周律处置?”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身后的那人,也就是你的养子李牧之,可是在半年前足足杀了四个人!”
“若是按大周律判刑,他应当斩首,可他现在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李县令此时神色不变,他仍然十分淡定道:“李牧之杀人,按大周律的确罪该问斩,但他现在没死,乃是事出有因,我从未包庇过他!”
秦白冷笑道:“你当我三岁小孩不成?之前口口声声说按大周律办事,结果现在又说事出有因!”
说到这,秦白语气顿了顿,接着愤愤道:“你如此反复无常,难怪当年陈姨带着李牧之找你,你就突然改变主意,转而收养了李牧之!”
听到这,只见李县令瞳孔一缩,随即冷然道:“你果然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不过你入了血杀教,现在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李县令话音刚落,随即只见他看着秦白,嘴里缓缓念道:
“千丈擎天手,万卷悬河口。”
“黄金腰下印,更千骑弓刀。”
这首诗吟诵完,只见李县令右手不断汇聚起浩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