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我叫庄璧,生前是化工机械厂的高级技工。”
“庄璧?”
阎罗王品味了一些,心里腹诽不已。
“这什么破名?”
不过表面上却不敢露出一点异样,依旧追问道:“刚才您也听到了,您没有出现在今天的卷宗上。也就是说,您不该死啊。可您是怎么下来的?”
说起这个,“焦木”,啊,不对,是庄璧也很激动。
他舞舞喳喳地道:“我怎么知道?我下班好好地骑车回宿舍,也没招谁惹谁。咔嚓就一个雷下来,把我给劈了。”
看着他“焦木”一样的凄惨模样,阎罗王三人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黑了吧叽的了。
原来是让雷给劈了。
可是猛地,阎罗王三人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全都激动了起来。
马面不等阎罗王出面,抢先问道:“庄璧先生,您确定自己是被雷劈死的吗?”
庄璧张开双臂,示意他自己看。
“你觉得我这个德行,难道是**吗?”
再次确定了他的话,阎罗王三人全都兴奋不已。
因为庄璧的话,给他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
这世上的人,生死都是有定数的。谁怎么死,什么时候死,早就明确好了的。
固然有人是被雷劈死的,但那都是根据命数制定,然后由天上的雷公来执行。
可问题是,庄璧没有出现在卷宗上,他不该死啊。
那么就只能说明,这不是他们地府的错,而是天上的雷公弄错了。
一想到错不在自己这里,阎罗王三人都开心死了。
这样一来,就算官司打到了天庭,他们也占着理啊!
阎罗王更是不堪,一个劲地搓手,还不停地吩咐着。
“快,快,快,我手机呢?快把手机给我?我要找雷公那家伙算账。他捅出来的篓子,凭什么让我们背锅?”
此时此刻,地府三人同仇敌忾,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牛头火速地把手机奉上,阎罗王巴巴地拨打了一组号码出去。
大堂里十分的安静,阎罗王还开了公放,所以就连庄璧都能听到对面的动静。
同时他也有点好笑,没想到地府是这样的,办公居然还挺现代化,连手机都有了。
看阎罗王使用的牌子,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华为20吧。
还挺跟随时代潮流的。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里面很快传来了一道含糊不清的粗音,还带着酒嗝。
“嗝……老阎,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听着对方轻佻的语气,阎罗王就很不满。
自己大大小小也是一个王,该死的玩意儿居然一点都不尊重自己。
想到这里,阎罗王也不客气了。
“哼,雷公,瞧瞧你看的好事?你喝酒误事,劈死了本不该死的人,看你怎么向天庭解释?”
“什么?劈错人了?”
对面本来无所谓的嗓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带着不敢置信的惊慌。至于酒劲,早就被吓醒了。
“你给我说清楚,我劈错什么人了?”
显然那雷公也想清楚了,阎罗王打电话过来,是找碴的。
阎罗王自以为错不在己,得势不饶人,当下便巴拉、巴拉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看他得意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在幻想,雷公怎么被天庭处罚,而自己安然无恙的美好结局了。
但雷公显然也不想轻易就范,听了事情的经过,只留下了一句,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你等等,我去查查记录。到底是谁的责任,现在还不能定论呢。”
时间没用太久,也就三分钟不到,阎罗王的电话再次想了。
这一次,雷公的声音可不是之前的惊慌了,而是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
“该死的阎罗王,你个狗日的凭什么诬陷我的清白?明明数据是从你们地府那边传过来的,我已经检查过了,一点错都没有。哼,你休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不行,我一定要找最高检去说道说道,这事没完!”
听到雷公不承认,阎罗王彻底急了。
“哼,雷公,你休得猖狂?我这里卷宗显示的明明白白,并没有此人的姓名。你劈错了人,还不承认错误,你就等着受罚吧。”
雷公不愧是雷公,嗓门更大。
“姓阎的,就算是告到玉帝面前,老子也不怕你。数据就是你们地府传过来的,我连回执都写了。反正错不在我这里,我坦坦荡荡。你他妈的就不会查查你们地府的数据库?反正我有证据,我什么都不怕。”
阎罗王的耳朵被震得生疼,态度也将信将疑起来。
“真的是我们地府给的数据?”
“哼,爱信不信。”
雷公可是暴脾气,没空和他扯皮,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下好了,大堂里的阎罗王三人再次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