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

“你要是作不了主，就去问她。这是我唯一的条件。至于哪天有空哪天没空，全按我的时间来。”

“你让我怎么开口？朋友之间互相帮助很正常，干嘛要人家请吃？多不好。”

“你跟她是好朋友，我跟她可什么关系都没有，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哪怕天天请我吃山珍海味，我也没兴趣。”杜赫道。

“好，就按你说的来。”杜颉满心无奈的妥协了。

自此，每天下午放学后，袁洁不再回家吃饭，她先到杜颉班上接受杜赫一个小时的辅导，再一起去外面的“再来”饭店吃饭，饭后便回教室准备上晚自习。

杜赫答应过的事从来都办得漂漂亮亮的，他整理了自己的笔记，选了十多道几乎囊括了近期数学课程里所有要点难点的题目，耐心的一一给袁洁讲解。

袁洁学起来很认真，一点就透，一通百通，让杜赫拿不到任何可以发难的把柄。

一来二去，班上开始有人说闲话。大意是杜赫自己班上的同学都不帮，反而去帮外人。这些话不可避免的传到了杜赫耳朵里。他懒得理会，可杜颉却有些愧疚。毕竟这事因他而起。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杜颉对杜赫说道。

“换哪去？去袁洁班上？只怕他们班的男生会生吃了我们。”

“没事，就他们班那些男生，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杜颉哼道。

“武力解决不了所有问题，反而会让事态变得更加复杂。”

“那你说要怎么办？”

“怎么办？不怎么办啊。这些流言闲话让人家说好了，嘴巴长在他们脸上，我们管不着啊。”

其实说这些闲话的大部分是班上的女同学，有不少是暗恋着杜赫，也有一部分是纯属凑热闹。杜赫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不重要的人的看法，自然无关紧要。

那一个月的月考，杜赫一如既往考了全年级第一，而袁洁却爬上了全年级第二的位置。这个结果在班上引来哗然一片。甚至传到了班主任耳中。可班主任搞错了一件事情，他以为袁洁是杜赫的女朋友。

在教师休息室里，班主任语重心长的对杜赫说道：“离高考还有两年，变数很多，不能松懈知道吗？”

“知道。”杜赫早猜到吴老师叫他来是何意图。

“知道？”班主任语气严肃了起来。“知道你还谈恋爱？你可知道……”

接下来是一篇十分漫长的口头教育，杜赫面带微笑，老老实实的听着。不论班主任说什么，他只管点头。

等班主任说完了，他才道：“吴老师，您搞错了，袁洁不是我女朋友。”

“不是？”吴老师推了推眼镜，“你不用掩饰，你年轻控制不了感情我可以理解。有了错，不可怕，只要能改。怕就怕不认错，一路错下去。”

杜赫笑道：“我知道老师是关心我，我辅导袁洁不为别的，为的是钱。”

“钱？”

杜赫点头：“老师你知道的，我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穷，袁洁家里很有钱，每次辅导她都给我一百块。我不敢告诉老师，怕您责备我，可老师这么关心我，我不好意思再骗您了。”

班主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要好好读书，将来才能改变命运。”

“多谢老师指点。我会的。”

这件事就这么平息了。有趣的是，过了没多久，有一个女同学悄悄找到杜赫，她想付钱让他辅导她数学。

这个女同学平时默默无闻，长相身材并无特别之处，却没想到家里也是有钱的主。不过杜赫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推脱了。

“班主任不让我收钱辅导别人了，说影响不好。让我专心学习。”他笑，没有女生能抵挡得住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