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中再不愿意,还是没有办法让乾元掌家,巫蛊事件对于老夫人的打击很大,向来偏心爱护乾元如今却设计陷害,属实不能够。
就算我们自己心里怎么想仍旧是不能够洗刷干净乾元的嫌疑。趁着海棠当家,她也正高兴的时候,我就打发九烟好生和海棠姨娘相处,毕竟现在寄人篱下,还有就是经常去小院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对乾元有什么帮助。
日子就这样过,海棠表面上倒是对两位老人恭恭敬敬,对我和乾元倒是还算客气,就是苦了元姨娘,她还没有出月子,向来领的月利银子也少了,舒姨娘因为赫致入狱已经被关到后面柴房,更是对她没有威胁,家里老的老,病的病,能给元姨娘做主的还有谁?
好不容易熬到了春节,丘也回来,看我气色好了很多,也没有为难她。
就是当着海棠的面,安顿了好些事。
三个人面对面坐着,海棠道:“我自进门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和公子、郡主好好说过话。”
丘也要给她颜面道:“如今家里都是老弱病残,如今让海棠管家确实是为难你了。”丘说得极客气。
海棠娇笑,道:“公子说哪里话,能为公子郡主分忧是海棠义不容辞,怎么还能嫌弃。”
“你若不嫌弃就好,连日里照顾老夫人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侯爷如今倒是大好了,只是还有两位需要你耐心照顾些。”我不知道丘知不知她克扣元姨娘的用度,就试探问道:“海棠管理家务管得极好,元姨娘那里也是照顾的很到位的。”
海棠似乎已经听出了我的敌意,丘却微笑道:“自古大户人家多纷争,我也就是回来个两三日,多处还需海棠照顾。”
丘一向精明,难道真是不知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吗?我不放弃又道:“小公子还未足月,这满月酒不知道海棠妹妹想要怎么个办法?”
这一问倒好,海棠无法应答,冲着丘撒娇道:“如今家里多事,想必公子也不愿意大操大办,更何况我们如今也要避开,免得被人家拿住了说闲话。”
丘见她说话时,脸蛋绯红,满眼星辰,而且满嘴里都是替全家着想之态,于是,他竟然笑呵呵道:“不曾想海棠竟然还这样识大体。”
两人在我眼前你一言我一语来来往往,这是做给谁看?常言道自古男人多薄情,果不其然。
见他们两个在我屋里一长一短说道,九烟看不过眼,就借口去给海棠取东西到她屋里去拿画扇,就算是这样,海棠还不忘买好还说是特意差人送给我的礼物。
她本来就是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又是在府里服侍过的,身份上自然不够尊贵,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又能有什么,九烟见了,也觉得此物平常,更让她回来一肚子牢骚的,还有其他更多事。
入夜摆饭,这一顿也不是什么正经大场面的饭,就随便地捡了几个平日里爱吃的菜送到我房中,正经年夜饭那是要等到点了才能吃的。
这会子先吃个前菜,我一个人这许多也吃不了,于是让九烟唤了几个伺候的进来一起吃。
没吃几口,九烟道:“小姐,海棠姨娘屋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能见人。”
没等我问话,几个丫鬟婆子好奇问:“怎么个不能见人?”
“一大块红布盖着一个箱子,而且这个箱子也不是很起眼。”九烟神秘地说。
婆子又问:“姑娘看到的可能就是姨娘平日里收藏的什么宝贝吧!”
凡是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认为一个小妾能够存有什么东西。又道:“该不会是人家怕落灰尘才用布盖上。”
九烟急道:“若是平凡之物,怎么会这样偷偷摸摸。”
婆子又道:“若是郡主说不定有什么稀世珍宝,她——”鼻腔里满是不屑的哼哼声。
我见她们聊得热闹,插嘴道:“原本可能就是什么旧物,不愿意被人看见,也不至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顿顿,喝口酒,又道:“她什么出身不打紧,如今也算是主子了,而且管家期间也没有越矩之事,大家也不必和她计较。”
说完,所有人都摇头七嘴八舌道:“这海棠说是姨娘,心里可不定多黑呢!”
丫鬟道:“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克扣我们的月例银子也不少呢!”
另一个丫头道:“夫人不知,她手下婢女可是黑心肠得紧。”
就这样闲话过后,初三丘刚走海棠便说从九烟处范查出罪证,巫蛊之术的剩余丝线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