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能不能答应奴婢一件事?”春晓强忍着剧痛,可怜巴巴的望着魏无忌。
她知道魏无忌想去做什么,所以她必须阻止,不能因为她,而让魏无忌涉险。
平日里不管魏无忌对她多好,她过得有多开心,但她终归只是个婢女,出了这档子事,只要魏无忌不赶她走,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魏无忌道:“说吧。”
“只不过被抢走一点银子,公子你要答应我,别去找那些人好不好?”春晓看魏无忌微微皱眉,急声道:“若公子不肯答应,奴婢这就去死。”
魏无忌笑道:“好,我答应你。”
春晓刚想笑,却是触动伤口,痛得直哼哼。
客栈小二很快带着郎中进来,看到春晓的惨状,惊得嘴巴大张。
在郎中给春晓诊断时,魏无忌将店小二拉到一边,悄声问道:“我们住在贵店,却被人殴打抢劫,贵店难道不想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店小二为难地道:“魏公子,你也知道,我们……”
“废话少说。”魏无忌轻轻拍打着店小二的肩膀,轻叹道:“那我就到大街上嚷嚷,住在你们客栈,钱财被抢走不说,还会遭受毒打……”
“小的去叫老板来。”
不等魏无忌把话说完,店小二嗖的一声便跑了出去。
肥胖的客栈老板,很快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床上的春晓被打得惨不忍睹,忙道:“这位姑娘的医药费,我们客栈包了,另外两位这月的房钱,全免。”
“老板,真的……全免?”跟在老板后面的店小二以为自己听错了。
客栈老板扭头怒道:“我说全免就是全免,还不去给客人打盆热水来?”
店小二摸着后脑勺跑下楼,没想到铁公鸡也有主动拔毛的时候。
郎中给春晓诊断完,便到一侧的桌上写药方。
魏无忌急忙问道:“春晓的左脚没事吧?”
“不打紧,都是皮外伤。”郎中奋笔疾书,嘱咐道:“老夫开几副药,外敷内用,不消十日,便可恢复如初。”
魏无忌和客栈老板同时松了口气。
春晓的伤势,远比看上去要轻,这对客栈老板而言,要少掏不少医药费。
魏无忌看客栈老板在发愣,便推了他一把:“给钱啊。”
“是是是。”客栈老板满脸堆笑,取出钱袋,交给刚好进门的店小二,让店小二跟随郎中去抓药。
客栈老板对魏无忌如此客气,其实是因为白武,而非惧怕魏无忌会到大街上乱说。
白武的身份,客栈老板大致猜到,知道白武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店小二将药煎好后,端到了房中,说道:“这碗是捣碎的药渣,外敷。”
魏无忌冷声道:“再去打盆热水来。”
店小二哈腰点头答应。
春晓靠着床头,双颊绯红。
魏无忌先给她擦干净脚踝,才开始敷药,最后用白纱缠裹包扎。
羞涩归羞涩,但春晓心里更多的是感动,像魏无忌这么好的主人,这世间少有,她能碰上,绝对是她的福分。
魏无忌又将药端过来,轻轻吹了吹:“不烫了,快把药喝了。”
春晓听话的喝完药,良药极苦,但她的心里甜滋滋的。
休养数日,脚踝消肿后,春晓便能下床走动。
再过几日,果然如那郎中所说,春晓的脚便彻底痊愈。
她趁魏无忌练功时,离开客栈,打算买些新鲜的蔬菜,多给魏无忌做些好吃的。
然而她却不知,才刚出客栈,她就被人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