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喝道:“柳洪,休得无礼。”
柳洪心里很不爽,不爽昨晚被魏无忌抢了功劳。
魏无忌哂笑道:“那柳兄可不如狗。”
“你说什么?”柳洪怒极。
魏无忌站起身,指着一侧说道:“走这边。”
“狗鼻子也不过如此。”柳洪讥笑道:“这边我去过三次,每次都会绕回来。”
魏无忌叹道:“看来柳兄也不如猪。”
柳洪怒不可遏,将拳头攥得格格响,要不是白武在旁边,魏无忌少说也得掉三颗牙齿。
白武轻叹道:“柳洪,起锚。”
“公子,容我先去探探。”柳洪并不信任魏无忌。
白武道:“没时间了。”
昨晚他们就该起航,贼人失败后,定会派出更强大的杀手。
继续呆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魏无忌在糊弄他,他也要让船先动起来。
柳洪敢对魏无忌冷嘲热讽,却不敢不听白武的命令,当即起锚扬帆,大船缓缓朝前驶去。
魏无忌站在船头,用芦苇取水,指引方向。
芦苇荡中多死水,只要能找到一股活水,就能顺着活水水流,顺利脱困。
柳洪本来对魏无忌的行为不屑一顾,等着要看魏无忌的笑话,但等来的是他的瞠目结舌。
船头撞开芦苇,出现在广阔的河面上,清风徐徐,美不胜收。
白武赞道:“魏兄好手段。”
魏无忌谦虚道:“只是误打误撞罢了。”
“柳洪,掉头。”白武随即吩咐:“回云水村。”
柳洪急声道:“公子,不可。”
“大丈夫当言而有信。”白武说的意气风发:“你想让我失信不成?”
柳洪吓得急忙跪倒:“属下不敢。”
白武斥道:“起来说话。”
柳洪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魏无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的表演。
白武尴尬地道:“让魏兄见笑了。”
魏无忌笑道:“白兄有柳兄这般忠心的奴仆,可着实让兄弟我羡慕。”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公子称兄道弟?”柳洪始终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管白武如何呵斥,他就是想骂魏无忌,只因在白武面前,魏无忌太过失礼。
要知道两人的身份,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
魏无忌并不生气,微笑道:“柳兄,资格是自己争取来的,你若想当奴隶,纵然给你黄袍加身,你仍是奴隶。”
柳洪骇然望着魏无忌,都忘了回击,怎么也想不到魏无忌会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白武也没料到,面露错愕。
魏无忌笑了笑,抱拳道:“白兄,我就在这里下船,告辞。”
白武问道:“魏兄不跟禅儿告别了吗?”
魏无忌看向船舱:“禅儿也太喜欢赖床了。”
白武闻言脸色遽变,迅速冲进船舱。
舱中,床榻空空,不见禅儿的踪影。
白武扑通跪倒,身躯颤抖得非常厉害。
禅儿是在什么时候失踪的?
“掉头。”白武猛地催道:“快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