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继续嘤嘤嘤:“老师,你这样说的话,我也是可以进医院的。”教务领导皱了下眉,听她这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一时间,他又琢磨不过来。正想再捋捋清楚,揣在他裤子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眼号码,快速接起。电话持续了一分多钟,挂上电话后,教务领导再看向宁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现在的学生啊,真是垮掉的一代。你说说你这么一个好好的小姑娘,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非要打架!”爱国的声音在宁黛的脑袋里附和:“就是!有什么不能用言语解决的,非要打架!一点都不知道轻重。”宁黛哭的更加卖力,可惜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在教务领导接电话的时候,她也听到了电话内容,电话那边说那位苗珂珂同学被诊断出脑震荡,现在还处于昏迷不醒中,另外身上多处伤痕,家长如今在医院哭的跟人快死了一样。学校领导也在学校里等情况,总之情况很糟糕。这个糟糕不但是形容医院里的情况,同时也形容宁黛的情况。教务领导看着宁黛不住的摇头,心里可惜极了,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宁黛面上做戏,心里很清明,什么昏迷不醒,身上多处伤痕,估计是苗珂珂打不过她,所以想用这招来搞她。以为她会怕吗?苗珂珂这样的手段,或者比她更厉害的手段,宁黛见过的都不知凡几。只要让她去见苗珂珂一面,她有的是办法把这事情给摆平了。教务领导见宁黛哭了这么久,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不由得出声让她别再哭了,还是先将家长叫来吧,无论如何,医药费这方面总得赔偿解决。宁黛根本不理他,完全当没听到他说的话。教务领导正愁宁黛听不进他的话,教务处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极有规律,力道也相当的三声。教务领导暂时不管宁黛,出声喊人进来,门从外打开,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教务领导确认自己不认得。对方先看了眼办公室里的情形,对着教务领导问:“是陈老师?”教务领导点了下头,他确实姓陈。对方这才走进来,冲教务领导伸出了手:“你好,鄙人方梓丞。”“你好。”还是没听过,哪来的?宁黛在两人握手的时候瞥了眼,转回头继续表演她的梨花带雨。方梓丞与教务领导握完手后,转向宁黛所在,指着她道:“我是为柳宁黛欺负同学的事情来的。”话一出,宁黛又瞥了他。原来是苗珂珂那边的人啊?瞧这人模人样的,是律师?但看整个人的气质,又没有律师那种气势,反而像个铜臭商人。宁黛正在暗自打量猜测对方,教务领导也与宁黛一样的想法,以为是苗珂珂那边的人,忙问他苗珂珂的情况,还有苗珂珂父母那边是什么意思,毕竟苗珂珂父母小有资本,还有点人脉,不然学校也不会重视。方梓丞听了一半,不好意思的打断教务领导:“不好意思,陈老师,我是柳宁黛这一边的。”这下不只教务领导,就是宁黛也不演戏了,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