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稍等。”

电话挂断前，莫良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

大概是麻木了，还是对张灵祈的担忧超过了预期，莫良的内心这一次没有丝毫波澜。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洋馆的一处房间亮起了灯。

华维披着睡衣来到结界之外，脸上看不出一点睡意，相反，有种魔力充裕的红润。

“提前开始攻伐战吧。”

莫良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三天以后”

“柯妮还有灵祈中了诅咒，是小月下的手。”

听到张灵祈的名字，华维的眉头皱得很难看。

“可她是黑方的”

“她怀了我的孩子。”

华维的表情很微妙。

“你在开玩笑吧？”

莫良以有点木然，又有些自然的笑容回应了华维疑惑和失控。

灵体化的斯卡哈和大埃阿斯都差点被这句话给吓得现身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可能啊！这才认识几天哪有这么快的！”

“死灵术士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我想吃块雪糕冷静一下”

“是玩笑吧？就算要编个借口让我帮忙救她，也未免太”

华维慌不择言。

“不是哦，我和她相处很久了。”

莫良故作冷静地拍了拍华维的肩膀，他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有些冰凉，身体也很僵硬。

“可能是哪一次补魔出的问题，后来和她商量了一下，我的魔力回路她看得上眼，她的魔术刻印我也挺欣赏的，就住到一起了。如果这次没能取得圣杯，过完这个冬天，能麻烦你和小米多照顾她们吗？”

哪一次

你们到底补过多少次啊！

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华维在内心声嘶力竭。

“可你明明和柯妮”

“你很了解我的才对，我怎么可能放弃魔道，去和一个普通人在一起？”

华维在莫良的面前来回踱步，四处张望着，不知道该把视线投向何处，疯狂地吐息，魔力波动十分不稳定

他觉得他自己快疯了。

莫良一直保持着淡漠的微笑，也没有对华维的异常举动提出疑问。

“如果我死了，她们就拜托你和小米”

“够了！”

华维稍微提高了声调。

“我去准备魔术礼装，你先进来坐一会吧，十分钟后出发。”

等华维离开，大埃阿斯和斯卡哈一窝蜂涌现出来：“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时候！”

莫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我和她全天在你们的监视下行动，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你们两个秀逗了么？

“那你干嘛还这么说！”

莫良身上的负担一扫而空，释怀了无数。

“算是做个了断吧。”

袁小米从华维的房间出来了，脸上的红潮没有褪去，见到莫良后，脸色明显变差了很多。

是个人好事被打断，也不会给好脸色。

“听华维说你和那个炼金术士是真的？”

袁小米的脸一般阴一半晴。

如果是真的，她也算放下了一块心病。

“是是是，你能帮我通知曹老板一起过来吗？”

得到了肯定的回复，袁小米只是淡淡地骂了句：渣男。然后兴冲冲地回家了。

不管怎样，莫良都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