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让的水晶吊坠变化成了一把魔杖，从局面上来看，他确实是大优势。

彭忒西勒亚牵制住了大埃阿斯，巧克力与香子兰也被水之使魔死死控制，现在，才是两个御主之间一对一的对决。

从结界内的那场战斗来分析，张灵祈擅长于近身体术，完全不同于一般的魔术师。

李萧让一开始就做好了拉开距离控制敌人的准备。

张灵祈所展现的，完全不同于他所预料。

流动的金属将张灵祈的身体完全覆盖，勾勒成了骑兵盔甲的样式，只不过身后延伸出了四道羽翼一般的匹练，一眼看过去，像是皓月下的辉光天使降临。

“是时钟塔的月灵髓液吗？”李萧让只能依靠常识判断张灵祈使用的魔术礼装，依靠月灵髓液强化自身的近身攻击？

月灵髓液，张灵祈出发前，埃尔梅罗的现任当主莱妮丝给予她的佣金。

“请务必解决掉塔雅克，夺回手稿......唤醒，我的义兄。”

张灵祈漂浮于天际，流体金属延伸出一把长枪，锁死了李萧让。

“少啰嗦，不想死的话，马上命令你的从者放了Lancer。”

李萧让又抽出了一张卡牌：“Berserker狂化之后，哪里能听懂我说什么？难道要用令咒么？”

“The Maze。”

幻象空间从卡牌内部映射到现实世界，一座巨大的迷宫困住了张灵祈，她的视野被压制了，李萧让的意图很明显，拖延，再拖延，直到Berserker击败了黑方的Lancer回来支援自己。

“别和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

流动金属盔甲上分离出无数金属弹头，向迷宫无差别轰击，密集的金属雨摧毁了这座迷宫，没有防护措施的话，光是这一阵攻击足以打成肉泥。

烟尘散去，李萧让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了文庙的穹顶，手上拿着的是第三张卡牌：The Fly，他的魔杖上生出了一对羽翼，带着他快速飞行。

风中摇曳的李萧让抽出了第四张卡牌。

“The illusion。”

幻之卡牌，能够使对方看见最思念者的幻觉。

张灵祈眼前恍惚了一下，周身的环境已经变成了伊利奥斯，八年前，圣杯战争的发生地。

“Master？”稚嫩的童声在她的身前响起。

透过头盔能看到的，正是上次圣杯战争的Saber，始皇帝，嬴政。

“小埋......”

流动的金属头盔自动收起，束起的发辫松散滑落到额头。

始皇帝略带稚气的脸露出笑意。

张灵祈向前伸出手，试图触摸始皇帝。

时间倒回到莫良和哈桑进入文庙内部......

哈桑将“不为己身之荣光”换给了莫良，莫良再一次幻化成了“安兹·乌尔·恭”，外貌变化后，莫良感觉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连腰杆子都挺得比平时直的多。魔力计在进入文庙内部以后开始紊乱，鬼畜地来回转动，文庙的四周都是魔术防护，莫良和哈桑潜行地格外小心，生怕触动了什么机关。

他默默向魔力反应强度稍微高一点的方向挪移。

那是一个符文。

顺着符文的纹路提示，他很快找到了第二个、第三个......

“老师......这是？”

《死灵之书》上没有这些符文的相关信息，莫良大胆地做出一个假设。

卢恩符文。

如果是卢恩符文的话，红方的Caster大概率会是北欧系的英灵。

淡淡的芳香透入了莫良的鼻息之内，他下意识地回头，但很快被冰寒的空气给冻得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