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快把他们俩抓了,抽筋扒皮,下酒!”
牛肉汤兴奋的差点想跳起来,可惜也只是差点罢了,差了这一点,她愣是跳不起来,对罪魁祸首的苏妄愈加愤怒,但她并没有让童皇或沙曼为她解开禁制,前者她是看不起,后者人家未必会理她,她也未必愿意。
童皇不失时机的拍起马屁,道:“吾主神威,如渊如狱,岂是凡人能亵渎的?陆小凤不得好死,活该。”
“这倒也是呢,谁能比得上九哥。”沙曼眸含欣喜,笑意浅浅,似乎有些捉摸不透。
“媳妇,你这话可不对,老四是自家兄弟,你怎么能胳膊肘向外拐。”三人兀自发表着感叹,王三河却忽然插言进来,脸色颇为不满,末了又小声地嘀咕了句:“都是自家人,你若有怨气,回家后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说,岂能在外人面前暴了家丑?”
说来说去,他竟是怕在童皇和沙曼面前丢了脸。
王三河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众人顿时想起原来此间还有一个“无关人士”,先前各人顾忌苏妄与陆小凤,暂时无视了他,此时他俩自顾不暇,牛肉汤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便听牛肉汤横了他一眼,不屑道:“谁是你家媳妇,就凭你一个小丑般的东西,也想占姑奶奶的便宜,童皇,本公主不想再看到他。”
话说完,她又狠狠瞪了一眼看笑话的沙曼,自觉失了面子,脸上的寒霜愈积愈厚。
童皇正愁如何挽回前番怯战失去的分数,闻言心下一喜,身形一闪,已按在了王三河肩头,将他按着半跪于地,狞笑着:“公主放心,这只小老鼠小人便为您处理了。”
童皇身形矮力气却不小手如鹰爪般死死地扣在王三河,几乎嵌入他的骨肉里,将他抓得肩骨剧痛,冷汗涔涔。
但这厮忽然坚强了起来,口中吸着凉气,却愣是咬着牙关,痛也不叫一声,手上更打起了王拳,作死道:“媳妇,你稍等,待为夫打败了这矮矬子”
打人不打脸,王三河却是专打别人面皮,童皇岂会任他说下去,当即运转童心真经,双目对上了王三河。
他这是要他死也痛快不了。
却见童皇眸光大放,眼中闪动着一颗颗宛若星辰的幽点,璀璨深邃,似乎通往了另一个世界。
“嘭!”
但下一刻,一只沙包大的拳头猛地轰在了他的眼眶上,为他打了熊猫眼,童皇痛呼出声,还未反应过来,又一个拳头狠狠地击了过来,给他添了一个对称的乌青色。
他的童心真经,竟然完全未对王三河起作用,就如抛了媚眼给了瞎子看,白白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思。
“你,你,你,你怎么会?”童皇颤抖着手指,吃惊得能把舌头给咬断了。
挨上第一拳,还能说是童皇始料未及,第二拳,却是他依然沉浸在震惊之中,想他成名十以数年,还是第一次遇上童心真经完全无效的时候,便是被陆小凤破了功,也不及此时的惊讶。
“我什么啊,你眼睛有病吧。”王三河挠了挠头,眼见童皇终于放开了自己,欣喜的一把爬起,甚至顾不上疼痛的肩膀,就凑到牛肉汤面前邀功着,道:“媳妇,你看我刚才可厉害了,你这回可相信了我的本事。”
牛肉汤亦是一脸惊骇地看着他,不知他是真的疯癫了,还是假痴不癫,忽然温柔地笑道:“我家老三本事就是大,不过人家刚才可没看清楚,要不,你再表演一回。”
不论是真癫还是假癫,牛肉汤不信,他能一直装下去。
这还是牛肉汤第一次对他如此温柔,美得王三河几乎鼻子冒泡,哪分得清东南西北,当即转身面对童皇,腆着肚子,耀武扬威道:“小家伙,你再来吧,让我媳妇看看我的本事。”
“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童皇心中冷笑,屈指成抓,指尖缠绕旋风,吞吐嗤嗤气芒,猛地爪了过去,撕出四道如勾如镰的指风。
这一手,却要将王三河的心肝剜出来。
虽不知王三河的古怪,但童皇却不想在同一个地方再栽了跟头,如今他几番丢了颜面,若连王三河也收拾不下,十二煞之首的名头可别想要了。
电光火石之间,王三河骇得面色苍白,正想大吼一声你耍赖,但童皇的指力已撕破了他的衣衫。
“我命休矣!”此时此际,王三河脑中只剩下了这四个大字。
“住手吧,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