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远看着莫言非：“你能想到这些，宗泽也会想到，当然宗奎也会很清楚。”

莫言非双眉紧锁：“问题就出在这儿，以张家兄弟小心眼儿的性格，别人拿了他们的钱，他们怎么可能不追究。”

“他已经知道一切了。”莫志远有些伤感的说道。

“他说他不确定，但是不想确定了。”

莫志远看着闺女：“这件事，你也放下吧。”

莫言非不甘心：“为什么？”

莫志远摸了摸闺女的头：“你还没想明白吗？”

莫言非一挑眉：“他们有把柄落在胡老三手里了？”

“也许吧。”

莫言非有些急了，“爹，你想到什么就直说行吗？我今天脑子不够用了。”

莫志远长吁一口气，说道：“宗奎一开始觉得大太太留下的钱少了很多，可能是以为大太太贴补宗泽做生意了，所以宗奎没有去追究。当宗泽去问他大哥，大太太留下的钱的事，宗奎马上就会反应过来，想出是谁拿走了大太太的钱。你也知道宗奎的性格，他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你也不要再查了。”

莫言非双眉紧锁：“张宗奎一定会对胡老三下手，而且做得干净利落，不会留下把柄。难怪张老四说，我做什么事之前一定要跟他说一声，他不想看到我出事。”

“宗泽比你了解他大哥。”莫志远站起身，“别想这件事情了，快去吃饭吧。”

“爹！”莫言非叫住莫志远，“你说会不会是明霞偷了菁儿很多钱，怕事情败露，所以借赵巧儿为菁儿治病的机会，给菁儿下了毒。”

莫志远看着闺女：“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想过药是从哪儿来的吗？”

“爹，其实民间有很多奇怪的偏方。前几天那个韩寡妇被害的案子，穆掌柜招认，他当年就是利用泥鳅和毛蟹同吃有毒，孙家人不吃泥鳅，只有孙富吃，才害死的孙富。”

莫志远想了想，说道：“在穆掌柜慌乱的时候，你可以诈出他毒死孙富的过程。可明霞不同，事情过去很多天了，她已经有了准备，如果只是审问，很难让她说出实情了。”

莫言非用力抠着食指上的指环，喃喃道：“爹，我以前小看明霞了，大太太能选她做菁儿的贴身丫鬟，不是没有原因的。菁儿去世时，我去过菁儿的院子，跟明霞聊了很久，我没看出任何破绽。明霞暗示我，菁儿发现了赵巧儿的秘密，是赵巧儿杀人灭口，我信了。不只是我信了，宗泽也相信了。”

莫志远凝视着自己的女儿：“你忽然发现胡老三有很多钱，就推翻以前的想法，开始怀疑明霞是凶手吗？”

莫言非愣了一下，一拍自己的头：“我不能这么想，也许明霞只是拿了钱，并没有杀人。”

莫言非看着父亲，可怜巴巴地说道：“爹，我脑子不够用了。”

莫志远摸了摸莫言非的头：“既然现在手里的证据不足，就不要再去想了，越想越乱，先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有心静了，才能看清楚一切。”

莫言非点了点头，“爹，你帮我想想呗。”

莫志远沉思良久：“宗泽说他不想去确定，说明他不愿或不敢去面对真相，这就有点麻烦了。”

莫言非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以为宗泽是怕我发现他大哥对胡老三下手，所以不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