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看了郑六一眼：“我们打不过他，怎么报仇？”

郑六一脸不屑：“切，我们都是上过学的人，打人这种粗鲁的事儿我们怎么能干。”

“嗯，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上过两年学呐。”

郑六讪笑着说：“我爹没死的时候，咱也是少爷。咱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咱俩去弄点钱花花。”

莫言非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六：“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郑六邪恶地一笑：“我听说西关那家赌场，上个月被张老四盘下来了，我们去弄点零花钱花花。”

莫言非一皱眉：“我怎么没听说？”

“赌场的买卖虽然来钱快，可毕竟不是正经营生，那张老四哪好意思告诉你。”

莫言非双眉紧锁：“不对，他不会开赌场。”

郑六挠了挠头：“那赌场新换的东家，掌柜的是胡老三。”

“胡老三？”

郑六见莫言非没想起来，解释道：“以前在张家作买办的，他闺女跟着张家大小姐。”

莫言非一挑眉：“胡老三做了赌场掌柜的？”

“你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咱俩顺便再弄点钱，那胡老三应该不敢赖我们的帐。”

莫言非站在原地，眼睛滴溜溜地打转，“我还有事儿，明儿再去赌场。”莫言非说完，往回走。

郑六愣了一下问道：“你要回去找张老四？”

莫言非没好气地说道：“我找他干嘛，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郑六迟疑了一下：“你真不去吃那烤香肠？”

“哎呀，你一提我还真饿了，不过这两天我吃素，不想吃肉。”莫言非说着，又转身往家走。

郑六哂笑：“你就折腾吧。”

莫言非一挥手：“别跟着我。”

“谁惜跟着你。”郑六说着，朝相反方向走去。

莫言非快步走进山东菜馆，进门便说道：“叔，我饿了，有什么现成的吗？”

朱掌柜笑着说道：“你来得正好，你婶子烀的酱牛肉刚出锅，我给你来点热乎的。”

“哎，我在里间等着啦。”莫言非说着往里走。

“你还等啥呀，直接去后院吃吧。”朱掌柜说道。

莫言非开心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啥，快去吧。”朱掌柜说着，跟着莫言非也走向后院。

莫言非熟门熟路的，走进堂屋，对身后的朱掌柜说道：“叔，我来跟你打听点事儿。”

朱掌柜一笑：“说吧。”

莫言非坐到圈椅上：“我听说西关那个赌场换主了，东家是谁？”

朱掌柜坐到另一把椅子上，看着莫言非说道：“这事儿，你应该先去问问四爷。”

莫言非一挑眉：“跟他有关？”

“有关，听说他是后面的东家。”

莫言非转动着食指上的指环：“听说？只是听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