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眼神冰冷地审视着韩诚信:“你们因为莲儿争吵。”
韩诚信情绪更加激动:“我们没有争吵。”
新探员被莫言非的气势吓得忘记了记录,他从没见过莫言非这么严肃,这么凶。
孙宏文见韩诚信情绪太过激动,忙说道:“你上午收回的房钱放哪儿了?”
韩诚信愣了一下,从兜里掏出钱包,嘟囔道:“李家的房钱是一个月一块大洋。”
孙宏文看着韩诚信:“你三姑不是急用钱吗?一块大洋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
韩诚信竟然苦笑了一下:“我三姑恐怕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
莫言非一皱眉:“你不说孙家对你三姑不错,你三姑攒下一些钱吗?怎么她才从孙家出来两年,就没钱买米了。”
韩诚信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原本我们是有钱的。我三姑盘下前面街口的一个鞋店,让我打理。我们雇了三个婆子做鞋,生意虽然不太好,可也不赔钱。可是我也想不明白,我三姑的日子怎么越来越穷,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少。”
莫言非转动着食指上的指环:“都少了什么东西?”
韩诚信犹豫了一下:“原来我三姑屋里有两个大掸瓶,去年小年的时候,我帮她屋子扫尘,她还开玩笑说,那是老物件,值十块大洋呐,我可别打碎了,她留着将来给我娶媳妇用的。可前阵子,我去她屋,那两个大掸瓶却不见了。”
莫言非问道:“你没问问你三姑,掸瓶去哪了吗?”
韩诚信低下头嘀咕道:“我毕竟不是她亲儿子,哪好意思问啊。”
莫言非一笑:“这么说,你跟你三姑的关系不太好啊。”
韩诚信叹了口气:“她嫁到孙家之后,我们才联系的。她是因为在孙家,没有得力的自己人,才让我跟着她,替她跑腿。”
“那掸瓶是什么样的?”
韩诚信想了想:“就是一对青花的掸瓶,我当时也没怎么仔细看。”
“那掸瓶就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吗?”莫言非追问。
“要说特别,那掸瓶上的图案画得挺简单的,就几朵小花,不像那街上常卖的掸瓶,从上到下全是花。”
孙宏文问道:“你三姑和孙家人还有联系吗?”
韩诚信摇了摇头:“没有了,孙家那儿子,知道我三姑拿了孙家不少东西,一直对我三姑不满。”
孙宏文又问道:“你三姑平时与谁结过怨?”
“我和三姑搬到这之后,我三姑是不常出门的,我没听她说过与人不和的事儿。”
莫言非在一旁问道:“在孙家时,有没有与下人发生过矛盾?”
韩诚信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他摇头说道:“没有。”
莫言非看着自己食指上的指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最好说实话,你不说,别人也会说,别人说出来的,可未必是你想要表达的。”
周峰眼神变得凌厉:“你还没有意识到你的嫌疑最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