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庞豹见这道士想到开打,也不着急,分别握住自己左右手腕扭了扭,放松了一下,亮出双掌摆了个姿势,刚要准备上前之时,只听得肚子“咕噜,咕噜。。。。。。”一声,而且声音很大,估计旁边的众人都听到了。
那庞豹本来上午在那青云庄内连战四五场,而后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来到这里,腹内早已饥渴不已,本想快点吃些酒菜,好休息休息,谁知又碰上这么档子事,又要开打。
庞豹咽了口唾沫,想将这饥饿感往下压一压,继续开打,怎知这肚子实在不太争气,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庞豹此时脸上神情有些尴尬,但是饿着肚子打架毕竟不太舒服,只得有些不好啥意思地又对那道士说道,
“这位道长,你们刚才已经酒足饭饱,也休息了好一阵子。我庞某人在这会场之上已经连战几场,而且刚才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实在是饥饿难耐,此时和阁下打斗,如果阁下赢了,那也有些胜之不武吧?不如先让我庞某人吃饱午饭,咱们再打不迟,你看如何?”
那店小二本来还是坐在地上倚着墙壁揉着肚子,在痛苦呻吟着,一听到那庞豹说想先吃饭,顿时又来了精神,赶紧捂着肚子跑了过来,说道,
“对对对,我刚才看这位大爷确实是脸上全是疲劳之色,不如先吃点菜喝点酒休息一下再说,这样过后再打也公平一些,您各位说是不是?”
那名叫孙灵明的道士将铁棒杵在地上思索了一会,说道,
“好吧,既然庞兄疲惫不堪,我也不好趁人之危,以免坏了我星月教的名声,那各位就先吃饭吧,我在旁边恭候。”
那孙灵明的师叔一听事有缓解,也赶忙起来打圆场,说道,
“是啊,庞英雄和我们一样从青云庄走来,应该也是疲惫不堪,还是先吃饭休息一下。我们星月教和铁骨门也是不打不相识,不妨两家交个朋友,也好化干戈为玉帛,我们道家与佛家之间本来也是一直和睦相处的,何必要斗个两败俱伤呢。”
“好了,好了,师叔,不必再啰嗦了,让他们先吃饭吧,吃完再打。”
孙灵明说着又是用力一按这铁棒中间,那铁棒两侧伸展出来的部分又再次缩回形成一根短棒,拿着短棒又走回桌前。
老道士听这孙灵明说话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喊道,
“灵明,你年纪已然不小了,怎么还是这么顽劣,一点儿稳重之气也没有,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看我回去不禀告掌门师兄,看他怎么治你,哼。”
那孙灵明一听这老道士说要回去禀告师傅,神色有些害怕,便在桌旁开始劝慰这师叔。
庞豹见这年轻道士并未再说什么难听的话语,心中也是稍微放松,再说此时腹内已然饥饿难忍,无心再想其他的事情,赶紧吩咐店小二,
“小二,好酒好菜赶快上,大爷们都饿了,刚才砸碎的桌子一并算在酒菜钱里,待会一块给你,快去,上晚了小心大爷继续砸桌子。”
店小二一听,如闻大赦,赶紧跑到后厨准备去了,不一会端上好几盘切好的熟肉和几壶好酒,招呼着铁骨门的众人,
“来来来,各位大爷,赶紧坐赶紧坐,我这好酒好肉都是现成的,各位先吃点垫补一下,热菜马上就来。”
庞豹众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旁边有人给倒了一杯酒,庞豹端起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润一润快冒烟的喉咙。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二位男女,扭头一看,杨彩月和杨天朗还站在门口边上,挤在一起,低着头,看样子感觉像是吓坏了。庞豹此时也无心难为这二位,便想跟这二位说一声,要走要留随便,这里的事和你们没关系了。就冲着戴帽子的杨天朗说道,
“哎,我说戴孝帽子的那小子,你们。。。”
杨天朗和杨彩月低着头挤在门口,只想这二人打将起来,趁众人不注意之时开溜,没想到却没有打起来,反而又各自坐下来吃饭了。突然间被这庞豹一叫,心中一惊,未加考虑,立即回过头来,哪知道这突然间一回头,用力过猛,头上的孝帽子被自己甩掉在地。
霎那间,一头火红色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虽然这饭馆内光线不甚明亮,但这一头红色可是再显眼不过了,坐在这饭馆之中的铁骨门、文山剑派、以及星月教众人立刻都被这火红色的头发所吸引住,看得众人全都一愣,不知该作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