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如此循环往复,诵念不绝。整个会场一片清净祥和之音。
果然是盛况空前的大会,毕竟五年才举办一次,场面十分浩大壮观。连陆豪这等经常走南闯北的人也是从未见过,不禁也有些震惊。
陆豪见大会典礼马上开始,赶紧将斗笠的边缘拉低,找了个人多的地方站着,观察着附近的情况,时刻提防着杨彩月姐弟俩。
此时站立会场两侧的僧众诵经停止,众僧齐喝一声“静”,声音恰如晴天霹雳,如雷贯耳,台下参会各门各派顿时鸦雀无声。这时,一位衣着华丽,体态微胖的中年男人,挺着胸脯走上台来,对下面各门派拱了拱手说道,
“在下青云庄庄主郭震山,承蒙南海洛伽山大悲寺观音大士抬爱,我们南海部五年一届的武林盛会能在鄙人的庄院举行,能够结识我南海部的各大门派及各位武林豪杰也是在下的荣幸。感谢各位武林豪杰的到来,为了这次大会的召开,我青云庄上下全体也是准备了两年有余,将我庄院之内的所有房间、院落、树木花草等等全部修葺一新,只为不辜负大悲寺对我青云庄郭某人的信任,同时也是为了能给各位豪杰提供一个舒适安逸的住所。但毕竟百密一疏,千虑一失,但凡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或不好的地方,还请各位英雄多多海涵。我郭某人也是好交朋友之人,在这几天的大会当中或大会之后,各位英雄豪杰只要有事需要鄙人帮忙的,可转达给我庄院内的任意家丁护院,也可直接来北院找我,只要我郭某人能帮的上忙的,必定竭尽所能,倾尽全力。好的,各位,我不再多说。下面,有请大悲寺观音大士座下罗汉尊者“渡难大师”主持大会,在下先行告退。”
这位郭庄主拱手退下,满脸堆着笑容对在旁边已经久等的一位禅师说道
“大师久等,请上台。”
旁边这位渡难大师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觉着这郭庄主说得废话有些过多,一脸的嫌弃,见郭震山下台对自己说话,也不搭理,径自走上台来。这位渡难大师身着棕褐色僧衣,一头花白的短发,看样子已经五十有余,但是脸色却是十分红润,皱纹也少,有鹤发童颜之意。僧衣虽然宽大,但看着走路的姿势依然感觉身形矫健,不输年轻力壮之人。
只见这位渡难大师上得台来,小声的清了清嗓子,眼睛向台下众人扫了一圈,然后说道,
”各门派掌门及弟子、各位道友及各位武林朋友,我乃洛迦山大悲寺观音大士座下罗汉尊者渡难,”
这渡难大师话语一出,音调虽不甚大,但觉声声犹如洪钟,字字响在耳边,传播甚远。陆豪戴着斗笠躲在人群之后,离着渡难最远,此刻也觉得有些震耳欲聋。
“几百年前,达摩祖师登临我中原大地,将佛传禅宗带入中原,开宗立派,广收门徒,而后各门徒开枝散叶,亦将我佛教法广传世人。常习我佛教法真经者,可度难人脱苦,可解百冤之结,可消无妄之灾,可超亡者升天,可化心中戾气,可教弃恶从善。只是佛法深奥,需世人时常诵念,时常参悟,方能了解其中深意,才可做到度己度人。但我中原之人,开化较晚,性拙情疏,尚未在佛法上有高深领悟,反而贪淫乐祸,多杀多争,这数百年来。。。。。。”
此时天近晌午,空中艳阳高照,陆豪听着这老和尚说法,感觉实在是晦涩难懂,无聊至极,开始左右观望。见这老僧讲话台子的正下方,十几个武林门派各自排成一排,每排的前方摆了几把太师椅,自然是留给掌门或是各派代表就坐的。这些武林人士,都各自带着自家的兵刃,或身背宝剑,或腰挎钢刀,或手持棍棒,或臂缠软鞭。一个个是抬头挺胸,气宇轩昂。
陆豪看来看去,无意中发现了在自己右侧的人群中,杨彩月和杨天朗正站在那里,也在四处观瞧,估计是在寻找自己。陆豪心中一惊,赶紧将自己斗笠拉低,凭着自己的这身装扮,杨彩月姐弟两应该是不容易认不出来的。
这位渡难大师此时仍在台上说个不停,
“十几年前,火魔闫森搅闹江湖,”
“火魔闫森?”这几个字眼进入陆豪的耳朵,让陆豪顿时来了兴趣,听这位大师继续讲下去。
“这火魔闫森,不知从何处而来,据说是幽冥教教门中人,当年凭着一柄炎魔邪刀,在我武林之中大开杀戒,残害众生,江湖上各门各派几乎都与这火魔闫森结有血仇。但这闫森的奇功和这炎魔邪刀,厉害无比,我中原武林各派即便三五同盟联手,亦不是这火魔对手。后来我中原武林四大菩萨共同出面,统帅群雄,劝说各派摒弃门派之争,同仇敌忾,结成中原武林同盟,共御强敌,这才击退火魔闫森,还我武林清净之地。只是五年之前,这幽冥教众又有所动作,时常暗杀我南海部各门派高徒,意为瓦解我南海部各派实力,用心实在险恶。此次五年一届的盛会,目的便是精挑细选各大门派中的精英人物亦或是后起之秀,在此演武场上互相比试一番,从而选拨出真正的强者,成为我南海部大悲寺重点培养的对象,将来亦能成为我南海部联盟的坚实后盾,与我南海部群雄一心,共御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