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豪见这闫森不信自己所说,又是斩钉截铁地说道,
“前辈,晚辈大仇已久,不可能时时悲痛,日日伤心。小的性格天生本就如此活泼外放,但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罢了,你有没有大仇要报,跟我也毫无一点关系,你的意思是要救我出去,想拜我为师?”
“如前辈不嫌小的出身低贱,资质鲁钝,小的愿意拜您为师,伺候师傅鞍前马后,早起晚休,只求前辈传授晚辈些奇招异术,好让小的早日大仇得报。若前辈不愿收小的为徒,愿念在小的解救前辈的一片诚心,能教授小的一些本事,小的定不忘前辈大恩。”
“哼,你小子倒是很会说话,只是我有一点不明,天下武林,门派众多,你去哪一家不能习得一招半式,何必在这古墓里求我呢?”
陆豪心说,
“奶奶的,谁知道这墓道里边会有一个你啊,不这么说我怎么跑啊!”但嘴上却说道,
“不错,江湖上是不少门派,只是学武皆是一招一式,进度缓慢,不知何日能练成奇功,再之,刚才前辈也说了,江湖上各门各派的高手在前辈面前不过都是无能之辈,前辈对付他们如砍瓜切菜般容易,刚才前辈的火球神功,小的也领教过了,再跟他们去学,便是学得五十年,也不及跟前辈学上一年半载有用。”
陆豪这一番话说的闫森心中舒畅,十分受用。又对陆豪说道,
“哈哈哈哈,别的先不说,你拍马屁的功夫倒是一流,真要能救我出去,传你几招绝技也是未尝不可,我闫森活了几十年,也未有传人。不过,你可知道,若想救我出去,难度何其之大,就凭你这点微末功夫,还差得远呢!”
“前辈,到底是何人把前辈锁在这里,到底如何才能解救前辈,小的愿闻其详!”
“锁我之人把我关在这里已经有十几年之久,让我终日与这阴冷黑暗相伴。老夫十几年前被此人下毒陷害,导致狂性大发,凭着我的炎魔刀,搅得江湖腥风血雨,造成太多杀戮,整个江湖各大门派于是结成联盟,誓要剿灭我闫森。锁我之人长期觊觎我的炎魔刀,在我伤重之时突然出手,将我擒住,锁在这里,得到了我的炎魔宝刀,又将我的幼子带走,威胁我说出宝刀的用法,我若告知于他,兴许早已身首异处。你若想解救我,势必要找到我的炎魔宝刀,我那宝刀是这寒铁锁链的克星,只有它才能斩断这铁链,救我逃出生天。”
“不知这炎魔刀现在何处,如何取得?”
“唉,这炎魔刀应该在锁我之人的居住之所。只是他的详细住所,我也并未确切得知,但我可以给你提供些线索,他居住的这个地方离此不是太远,按你的功底来说,用轻身之术大概五天左右便可到达。还有,这个地方盛产桃子,应该在周边颇有名气,这种桃子皮以白色居多,大而圆润,水分又多,酸甜适度,我想根据这两个线索去打听这个地方应该不难。”
闫森思索了一下,又说,
“如果你找到这个地方,你在周边的村子里找一个复姓诸葛的道人,或许他会隐姓埋名也未可知。此人五十左右,身材偏瘦,个头比常人稍高,双眼有神,平日里道士打扮,手持拂尘,看着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而且精通医理,常替人看些疑难杂症。你如果能找到此人,找到他的住所,我的炎魔刀就应该在那里。”
陆豪一听感觉有些泄气,心想,
“这闫森提供的线索根本有些虚无缥缈,天下之大,盛产桃子的地方何止千万,上哪去找?连方向都不确定,这五天的行程又从何计算?难道让我东南西北各跑五天?只有这道人的信息倒还稍微有些靠谱。盛产桃子的地方住着一位懂医术的道人,这样听起来还不是毫无希望,不过要多费些时间寻找。若这炎魔刀容易盗取,说不定是个宝兵器,我盗取回来偷偷卖掉。或是送回给这闫森,让他教我几招,对我来说也算不赔。估计这诸葛道人便是锁住闫森的人,闫森都胜他不得,我又有何胜算呢?那这宝刀藏在何处又如何得知呢?唉,麻烦麻烦!还是先骗过这老头出去再说吧。”
闫森看到陆豪脸上变颜变色,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又继续说道,
“小子,你现在也不必想的太多,如果一点胜算都没有,我又何必让你去找呢,既然让你去找,就有九成的把握能拿回宝刀!”
“哦?九成把握?不知前辈有何高招?想必那道人必是锁住前辈的高人,前辈尚且锁在这里,我又有何把握胜他?况且那炎魔刀到底藏在何处也未可知,我又如何去寻呢”
“你猜的不错,但莫心急,我与你说,第一,我的炎魔刀有个特性,即使不拔出刀鞘,刀身也会透过刀鞘发出微弱金光,夜晚之时更是明显,尤其到了十五月圆之夜,更是金光闪耀最盛之时,无论刀在何处,不论是深埋在地底,还是有外物遮掩,宝刀所发出的金色光芒是任何事物也遮挡不住的,必会散发出来,你只要留神观察这道人住所的周边环境,必然会有所发现。第二,这诸葛道人每隔三个月必会离开家中一段时间,或长或短,短则半月,长则一月有余,像炎魔刀这等招眼的兵刃他必不会带在身旁,肯定会留在家中。所以此时你有大量的时间去想尽办法取得此刀,你尽可全力施展你那智慧计谋。照我的计算,那道人离家之日也不远了,所以你此时启程前往应该正是时候。”
陆豪听闫森这样一说,顿时觉得此事成功的可能性极大,也便来了些兴致,对闫森拱手说道
“既然这样,那事不宜迟,晚辈这就去寻这位道人,早日取得炎魔宝刀,也好早日救前辈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