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刘老的本名叫刘玄参?”易亦此时才得知刘老的名字。
“你是何人,敢直呼祝医师的大名?”
“老师,我来了,来了。”楼上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圆滚滚的胖子抓着扶手从楼梯上一路小跑了下来,“老师,这都是误会,误会。”
接着祝百均转头冲一旁的仆役喊道:“呆着干嘛?上座、奉茶!”
“哼,有什么误会啊?”刘老坐在刚搬来的太师椅里,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今天这坐堂医师吧,”祝百均的小眼一转,开口道,“他是新来的,不懂得济世堂以患者为本的理念,我这就把他辞退。”
“祝医师!我可是五年前就跟着您了啊!”
“别听他瞎说,老师,这茶还过得去吧?”祝百均急得满脸的肥肉都堆在了一起。
“过是过得去,不过这地方好像不太欢迎我这种清贫的老头子,走咯。”刘老说话间站起了身,“以后这种事要是再发生,你就别自称是我的弟子了。”
“您教训得是。”祝百均点头哈腰,目送刘老离去,一旁的坐堂医师瘫坐在椅子上,面色惨白。
走出了济世堂,易亦发现那少年还待在门口,看见三人走来,少年开口问道:“你说要帮我娘治病,是真的吗?”
“对,我旁边这位老先生是很厉害的医师,刚才你也听见了吧?”易亦答道。
“可是我没有多少钱,只有一两银子。”少年掏出了一两银子放在手心,“足够吗?”
刘老上前,在妇女身旁蹲下,把了一下脉,冲易亦点了点头。
“足够了,一两银子,保证把你娘的病医好。”易亦收下了钱,说道“请带路到贵府上再诊治吧,此地不太方便。”
接着,刘忆扶着妇女,少年在前带路,一行人向城南走去。
一路上,建筑越发破旧、低矮,街道也变得肮脏、混乱起来,小偷、娼妓、乞丐,随处可见。
“我家就在这里。”少年的手指向了一座低矮的棚户。
刘忆和刘老在棚户里为妇女诊治,易亦和少年就待在屋外,坐在药箱上。
“那个,小兄弟怎么称呼?”易亦开口打破了沉默。
“林傲天。”
“好名字,”易亦奉承道,“小兄弟刚才那那番话我觉得很有道理啊。”
“什么话?”
“就是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林傲天的脸一下子红了,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只是一时口快。”
“小兄弟敢这么说想必也是有所倚仗啊,莫非被剑池高人看中了?”
“没有。”
“那就是另有奇遇咯?”
“才没有!”林傲天一下子炸了毛,从药箱上跳起来,“我只是随口一说。”
易亦看他的反应,心知有鬼。
“小兄弟,你娘已经醒了,她只是染了风寒,并不严重,喝上几服药就好了,药方已经开好了,你先进去看看吧。”这时,刘老和刘忆走了出来。
“谢谢医师!”林傲天给刘老深深地鞠了一躬,进了棚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