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韩世忠部已经歼灭高丽开京地区女真人,正准备渡过大同江,攻打西部地区。”
“不错,效率挺高!”方天定赞了一句,又道:“告诉韩世忠,在入冬之前,务必全歼高丽女。”
“报”
探马急急奔进帅帐,道:“禀陛下,我军后方,突然出现一部骑兵,人数不明。
其行踪不定,专门偷袭我军后勤辎重队,目下,已经有两支运粮队被埋伏,损失兵丁一千,民夫二百,粮草两千石。”
“来人!”方天定喝道:“通知各部,勿要分散,一切行动皆组团。
再令,立刻撒出探马,探明其人数与其落脚点,围而歼之!”
“是!”有传令兵急急奔出,传达命令。
帐内,方天定并各将都陷入了沉默。
六月初,明军兵分两路,水陆并进,于七月初抵达会宁府下。
三十万大军猬集城下,所需要的粮草物资不计其数,因此后方散布了无数辎重队。
若是金人不肯正面作战,只一味偷袭后勤,那就难打了。
后方,一支运输队缓缓走着。
五百辆大车,皆载满了物资。
其中最紧要的,乃是十车火药与一百车火油。
因此,随行护卫的有三千兵丁,该队辎重官乃是扑天雕李应和鬼脸儿杜兴。
马上,李应的脑袋随着战马起伏,上下摆动着。
仔细看才发现,他居然睡着了。
其实不奇怪,看驾车的车夫,也都是昏昏欲睡。
这条路太熟了,已经走了不下十次。
哪怕没人驱赶,拉车的驽马也能自己走回去。
而且会宁府已经被大军包围,只待物资就绪,立刻就是攻城的下场。
后方安全无忧,实在提不起精神来。
前后巡查了一圈,并无异常,杜兴打马到了李应旁,道:“东人,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是否停下休整一二?”
“啊,这么快?”李应抬起头来,道:“就地休息两刻钟。”
“就地休息两刻钟!”杜兴喝道。
“多谢统制!”军兵民夫都是高呼。
能够休息,终归是极好的。
见明兵直接坐到路边,车夫们也不下车,杜兴怒了。
“都起来,按照规定,收拢马匹,按照顺序,所有车子摆成圆阵。”
“杜副官,左右两刻钟罢了,何必如此较真?”
“就是,每次都这样,也不见女真人出来打一场。”
军兵们立刻抱怨起来。
杜兴不管,喝骂道:“无事则已,有事悔之晚矣,恁地废话,都给我利索点,速度弄完。”
李应道:“杜兴,此地安全无忧,何必如此搅扰。”
“东人,虽然我军包围了会宁府,然身处敌境,不可不防。
再则”杜兴略微压低了声音,又说道:“若是被巡查的军法司发觉,定要要吃挂落,反而不美。”
知道杜兴说的有理,李应叹道:“也罢,由你操持就好。”
他是个没什么积极性的,一直在转运司当差。
若非杜兴一直劳心劳力,怕是李应也做不到统制。
既然杜兴坚持,李应当然不会反驳。
在杜兴的安排下,二百辆粮车在外围圈了两圈,其后是干肉罐头食盐等杂七杂八的车排成第三圈,火油车四五圈,火药都集中放在最里面。
车夫军兵都是训练过的,不过半刻钟,皆已布置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