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阳城内,运河之上。
虽然大战已经过去了一天,然而河水殷红未褪,腥气还是浓郁。
好在,费保、孟康两人都是厮杀惯了的,并不觉得难受。
两人并排趴在船板上,屁股撅的老高,朝着水面张望。
姿势颇为,让诸能有来一脚的n。
两人却毫不觉得羞耻,兴致勃勃地看着。
水上,漂着两艘小船。
全比例模型,与真船丝毫不差。
此时无风亦无浪,水波不兴,两只船模纹丝不动。
费保道:“兄弟,哥哥须不骗人,这新福船的确是航海利器。”
孟康道:“兄长说的我信,只是试验一番,先看个新鲜。”
费保应下,喝道:“风来。”
呼呼呼
立刻起风。
费保当然不会法术,这是诸能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用蒲扇扇风呢。
水波荡起,两船受了风,船帆鼓荡,立刻向前漂去。
诸能也看。
他也是水上厮混的,自然对新船好奇的紧。
平日里,他多次向费保讨要两个船模,想要把玩一番,费保只是不允。
让他很是不满,若非实在打不过,早强抢了。
两船破开水波,缓缓向前滑去。
新福船有硬帆,也有软帆,对风力利用更加充分,不一刻便领先了开去。
孟康道:“叶春不愧大匠之名,真是造的一手好船,几乎就要追上我了。”
费保未听出孟康话中不服之意,笑道:“叶大匠手艺确实高超,不过这原始设计,却是太子提出的。”
孟康惊道:“果真如此?”
费保道:“哥哥须不骗人。”
“听安神医说,军中医疗技术多出自太子手笔,却不想还有如此造船技术。”孟康说了一句,又叹道:“莫非真有生而知之者?”
费保也想不通,不好回答。
两船及远,风力微弱,船模逐渐停了下来。
看到这情况,孟康道:“上次大破同安水军,便是借着没风,海船不能动的机会才能得逞。”
“还是大海上爽!”费保道:“一望无际,水波不停,永远有风,不虞船只无力停下。”
孟康和诸能都是畅想那等景象,一时之间,不由痴了。
良久,孟康道:“若是逆风,可能行船?”
费保道:“也能,走之形,只是那等情况下,新福船不如旧福船好用。”
“哪的万全法,取其优势便是。”诸能道。
费保看向孟康,道:“贤弟,可下定决心了?”
孟康虽然意动,却还是有顾虑,没有接话。
“你杀监造官时,也未见手软,如何此刻成了娘们?”抱怨一句,费保继续说道:“贤弟有造船的好手艺,如何能够浪费在战场上?
宋江那厮妄称仁义,不能知人善用,只顾派你厮杀,却不断送了你的本事。”
短短一天,费保也知道了孟康造船的才华,是发自内心地欣赏他,想要招致太子麾下。
“其实不怪宋公明,梁山泊虽然宽广,却也行不了许多船,再则造船木料匮乏,无法造船。
再则,提刀上阵,小弟也是愿意的。”
替宋江辩解了一句,孟康又道:“我想求见太子,要他一句承诺。”
费保道:“太子定当接见,只盼贤弟莫要提太过分的请求。”
“当然。”孟康应道。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