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隆道:“神医,你怎地不饮几杯?”
安道全苦笑一声。道:“我便不喝了,等城内大战结束,或许要我出力,还能去救几个兄弟。”
索超三人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安心坐下吃喝。
运河上,一溜百余艘大小船只,甲板都堆着粮米袋子。
刘子翼与玉幡竿孟康站在第一艘船上,惬意地吹着夜风。
刘子翼道:“孟将军,我听说你替朝廷造船,因杀了提调官潜逃落草的,可能与我说说嘛?”
孟康因长得人高马大,又极白净,一身好,人称玉幡竿。
他善于制造大小船只,因押运花石纲,孟康奉命造大船,被负责的提调官欺侮,一气之下杀了提调官,弃家逃走江湖,在饮马川安身。
孟康看着这个监视对象,道:“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不提也罢。”
刘子翼好奇,只是追问。
孟康无奈,只好说出实情,道:“那狗贼,看我长的好看,便要我去侍寝。
想我堂堂男儿,如何干的出那种事?没奈何,只得杀了那贼厮,流落了江湖。”
刘子翼道:“可叹当今朝廷,尽为此等蝇营狗苟之辈,也难怪明贼闹出偌大声势。”
孟康道:“谁说不是呢,宋公明招安,我等吃了多少闲气,早知如此,不如当初不出饮马川也好。”
刘子翼闻言暗喜,却不动声色地问道:“孟将军善造船只,可曾下过大海?”
孟康道:“其实上山以来,一直未曾造的许多船只,大多只是缝补,即使想出海,也难有合用大船。”
刘子翼又道:“目下童相在此,当有海船才是。”
孟康道:“我也起过心思,去细细看过,只是官船大多破损,运输粮秣尚可,用兵其实不行。”
不经意的一句话,在刘子翼耳中,却透露了宋军无海战能力的情报。
如此,便不用担心宋军从黄河出海,绕过淮河直趋大江的危险了。
当然,具体怎么操作是海军的事。
两人在船头交谈甚欢,船舱低下的人却憋的要事。
舱内空间本来不大,挤满了人,又不透气,不一刻,尽都汗流浃背。
山士奇抹了把汗,道:“端的憋屈,实不该接这差事。”
卞祥道:“没奈何,谁让我等不能放下功名利禄,不愿如同乔道长那般做一闲云野鹤,逍遥自在。”
山士奇道:“道长高洁,我等学不来。”
说着话,时间倒是过了快些。
他两都是田虎麾下有数的大将,卞祥在两军阵前,与九纹龙史进交手三十余回合不分胜负,花荣上前夹攻,卞祥又力敌二人三十余合不分胜败,端的勇猛。
山士奇也能斗林冲五十余合而不落败,战斗力也是高超。
本来,若非方天定乱入的话,山士奇会死于酆泰简下,卞祥又杀了酆泰。
因为征讨王庆打成了过家家,两人也没什么功劳,与其他河北降将一样,都被塞进了船舱里。
不一刻,船队到了城下。
方天定笑道:“当初我等诈取淮安,可是好一番表演,这宋将倒是真把我等当草寇了,居然都不派军截杀。”
诈取淮安城的时候,可是用了不少箭矢,废了许多粮米,连士卒也伤了百多个,实在逼真的很。
宋江这厮,却一点也不敬业。
邵俊道:“不管他演技如何,我等还要喝彩应和。”
众人都笑。
船上,刘子翼道:“贼将必让我上城检验令牌,乱起之后,小生只能跳水求生,还请将军救援。”
孟康道:“放心便是,定不要先生淹死了。”
刘子翼再三谢了,对着城头叫道:“在下魏勇,奉令送粮而来,有令牌在此。”
随着喊叫,城头放下一个吊篮来。
刘子翼顺利脱身。
装模作样地演了几句,方天定喝道:“开门,放他等进来。”
明军得令,立刻拉起水门和水闸,放粮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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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没和谐大神,细节能写到你腰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