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学田是不用交税的,这些收获全归易水寒支配。
士卒们没有休息,三两人一组散去田间地头,帮着乡亲们割麦子。
站在树荫下,易水寒问道:“苗相公,今年税收能有多少?”
苗合道:“我县有土地一百多万亩,平均下来,大概在五十到六十万之间。”
易水寒摇头,道:“这收成不行啊,多数人够呛能吃饱。”
苗合苦笑,道:“没办法,上田太少,我最近到处跑,准备挖些水渠,尽量把旱地都变成水地。”
易水寒不置可否,道:“好好努力吧,有困难给我说,我给太子写信。”
说了一阵,苗合问道:“易教授,上次给你说的事,你意下如何?”
苗合说的事情,乃是把他一个侄女嫁给易水寒。
若是一般的残废,苗合肯定不会正眼看的。
易水寒可不一样。
他是太子亲军一员,和方天定关系非同一般。
苗合作为知县,想联系太子只能走正规渠道,还不一定能够有回应。
易水寒可以随时给方天定写信,且必有回应。
这样的渠道,对于一个底层官员来说,真的是羡慕嫉妒恨。
不过讲道理,就算没有这个原因,嫁给易水寒也不亏。
易水寒是都头退役,残疾津贴一个月五贯钱,只要不染上黄和赌,完全可以活的有滋有味。
想了想,易水寒拱拱手,说道:“便有劳苗相公了。”
见易水寒答应,苗合大喜,道:“好说,好说,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吕家村忙碌不休,古筑村村民也不能清闲。
黄云挨家挨户走过去,叫道:“乡亲们,都把粮食准备好,等会一起去给县里送去。”
有人问道:“里正,何必送粮,直接折算成银钱缴纳便是。”
黄云回道:“也可以,那都准备好银钱,我搭送铁的船送县里去。”
不得不说,古筑村的人真的是阔了。
在铁矿上做工,男人一天挣三五百文很容易,女人们卖些吃食酒水,一天也能入账一二百文,比在几亩薄地里刨食强太多了。
又有人道:“城里有人租地,要种那劳什子棉花,我们租不租?”
黄云道:“你们还有心思弄那几亩地么?”
众人都笑。
矿上打工挣的那么多,如何有时间耽误在地里。
应天府,临时行宫内。
方腊问道:“今年夏收几何,可有数据?”
冯喜道:“根据估算,至少入库一千五百万石夏粮,钱两千万贯。”
在方天定面前,冯喜是情报头子,在方腊前,他还是那个冯掌柜,身份切换毫无违和处。
方腊沉吟片刻,道:“建国在即,战争未绝,粮食万万不可有缺,看好那帮当官的,不要出问题。”
冯喜躬身道:“陛下放心,绝不会有人敢贪污。”
方腊又道:“嗯,还要保证百姓足用,但有疑虑,立刻请教大郎。”
说这话,方腊没有任何压力。
毕竟,儿子实在太能干了,当老子已经习惯了躺着。
冯喜退下,方腊传见刘韐。
虽然还未正式宣布,刘韐已经被内定为第一任宰相。
刘韐到来,方腊问了建国筹备的进展。
因为夏收紧张,城池宫殿建设耽误了许多。
这没办法,方腊很理解。
方腊又问道:“棉花种植安排的如何?”
刘韐道:“亩产一石以下的田地,大多改种棉花,只是收成如何,尚且未知。”
方腊颌首,道:“棉布之优越,大家都看在眼里,务必抓紧。”
刘韐应下。
棉布的好处,南方尚且不觉得如何,等到了北方冬季,定然有大用。
所以,推广棉花种植,势在必行。
当然,在没看到收获之前,百姓也都疑虑,这很正常,等到秋收,看见了甜头,百姓自然踊跃种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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