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可不是一向理智的采艾做出来的事。
采萧都呆了,愣愣道“这,这般疾言厉色,完全不像采艾。”
采艾呛了她几句“我不是采艾我是谁啊?亏我们同事多年,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采萧破荒没有和她争,只艰难咽了咽口水“你,你不会是掉花季到了,所以才这般暴躁,不讲理。”
采艾恼羞成怒“你才掉花季到了,你才暴躁,你才不讲理。”
采萧更是稀奇地挠挠头“这,我们晶妖一族从不掉花瓣,也没有掉花季。只有你们圣莲一族才会掉花。”
听见圣莲,阿黄明显眼里流露出一股奇异的色彩。但他并没有贸然插入对话。
盛舒媛笑了几声,问阿黄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春秋阁的人?”
阿黄点头“是。”
盛舒媛又问“你知道你的主上是谁吗?”
阿黄抬头,十分冷静道“元彦博。”
在旁边看戏撸猫的温景行听见元彦博三个字,这才扭过头来。
盛舒媛问“你不是在春秋阁上值?怎得会沦落街头?”还一身是伤,非常狼狈。
阿黄面无表情道“因为我放走了不该放走的人。”
采艾好奇“不该放走?谁啊?”
阿黄眼里有几分波澜“你。”
采艾瞳孔放大,指着自己“我?不对,你认识我,你……”
阿黄道“你扮成舞女出逃。”
采艾震惊,“你居然能识破吟安的法术?你居然认得我?”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立刻打断他要的话道“你这个骗子,你都认识我了,居然在我们出去装作不认识我们?早知道我刚刚就不应该救你!”
阿黄看她的眼神始终含着笑“我这人生脸盲,这个世界对我来,只有两张脸,一张是别人,一张是你。”
采艾脸红了,感觉在盛舒媛面前丢尽了脸,“你,你怎么一个大男人,话像你们春秋阁一样孟浪,明明就是不愿意让我们走,还假惺惺装作不认识我们。”
所以,他不是识破了吟安的法术,他只是单纯认出了采艾。
吟安也将将松了一口气,她刚刚以为自己要当场失业。
阿黄“若只有我一人守门,我定会放你出去,可二楼有许多人一起,我也有给你提示,你们确实扮成舞女出来了。”
采艾冷哼“你这么,难道我还得感谢你咯。”
阿黄点头“不敢,是姑娘救了我的命,以后我会誓死守护姑娘的命,将姑娘视为最重要的存在。”
采艾虎躯一震“不不不,大可不必。吩咐救你的是我家姐,我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有意要救你。”
阿黄轻车熟路道“我只看得见姑娘一人,姑娘是姐的人,我保护姑娘,便也算保护姐。”
采艾一直跟着盛舒媛行走在吃瓜界的边缘,她从来没想过,有一会吃到自己的瓜。
她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现下更是手足无措看着盛舒媛。
盛舒媛立马从吃瓜看热闹的心态调整过来,抢救道“方便把经过出来吗?”
阿黄冷漠答“主上想要抓姐,我放走了姐,主上自然要拿我试问。”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之前被打的快死不是他一样。
采艾不由露出零愧疚。
温景行却问“你一个的守门侍卫,就算是处罚,也不可能让主上亲自处理。”
阿黄解释“他们觉得有人为我撑腰,不敢处置我,便将我带去给元彦博。”
温景行问“撑腰?方便具体一些吗?不准,我们还能给你报仇。”
阿黄没答应,也没拒绝,继续道“是春秋阁名义上的老板,叫封红。”
采萧问“她为什么给你撑腰啊?她是你姐姐?”
阿黄摇头。
采萧问“她是你妈妈?”
阿黄又摇头。
采萧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那,那她是你师姐。”
阿黄冷漠掰正这句话“她是我老板。”
采艾最后还是饶到这个问题“那她为什么给你撑腰。你的腰看上去也并不细啊。”
阿黄义正言辞道“因为她馋我的身子。”
“噗!”
主要是他是一本正经出这种话来,在场的人都有些忍俊不住。
见采艾笑地无法自拔,阿黄又干巴巴解释了一句“是隔壁的侍卫同我讲的,我其实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具体涵义。”
温景行却想:元彦博这个做法无异于是自断手脚,这可是与人离心的好方法。
盛舒媛回头看温景行一眼,温景行秒懂盛舒媛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顺着春秋阁查元彦博。
盛舒媛道“春秋阁有一位君上坐镇,应当很容易追查来源。”
温景行也道“确实,和尚庙与春秋阁都太大,并不是元彦博一个人可以掌握,背后定有其他的人替他撑腰。”
也就是阿黄嘴里的馋他的身子。
意识到两人不再交流,阿黄突然话“姐,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采艾生怕他又出什么虎狼之词,抢先道“不用客气。这是你该谢的。”
盛舒媛温景行采萧“……”
阿黄又道“姐既救了我的命,那我也该誓死报答姐。”
采艾又十分警惕道“以身相许就算了哈!其他的还好。”
阿黄正经道“我愿意在姐麾下,为姐鞍前马后。”
采艾看向盛舒媛,盛舒媛眯眼看她“既如此,你觉得你可以帮我什么?”
阿黄道“我既是要为姐做事,自然要认清楚上司的脸,也好听命于她,所以恳请姐让我跟在采艾姑娘身边,让我协助采艾姑娘一起帮助姐。”
采艾气的浑身发抖“你,你未免也太过厚颜无耻了些。姐才不会答应呢。”
盛舒媛“这话你得问你的上司,我并不能逼她收下你。”
阿黄回头看采艾,眼里流露的宠溺让她再次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