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的目光有些无法控制的落在了白朗月身上,白朗月察觉到了,眸色闪了闪,站了起来,走近了两人,先是看着大皇女,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姐,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有变过。”
大皇女眸色闪了闪,“二妹你也是。”一样的讨人厌,招人恨!
三皇女听到她的话有些着急的道:“二姐,我呢,我呢,我是不是变了?二姐还认得我吗?”
白朗月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像小时候那样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道:“你自然是变了的,当年我离开的时候你才五岁呢,现在你的孩子都该长大了,怎么能不变?虽然变了,但是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你来的,都说我们三姐妹,我和三妹是最像母皇的。”
大皇女听到她的话嘴角刻意露出来的高兴笑容微微一僵。
是了,这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母皇三个女儿,就唯独她长得不像母皇,而是像父君,她也一直认为这是母皇不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二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摄政王难道没有和二妹一起回来吗?”大皇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
白朗月淡淡的笑着,“回来了,在宫外呢。毕竟多年没有回来了,我想着还是先进宫和母皇聚聚,说些贴心话。而且伽南也还没有见过母皇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伽南就是我后来生的女儿,现在是凤歧国的太子妃了。”
三皇女愣了一下,然后一脸高兴的道:“那好啊,二姐,你现在也是幸福美满了吧?真替你高兴!”
毕竟当年很多人都说二姐随着西唐的摄政王私奔,日后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西羌国以外的男子似乎都喜欢三妻四妾,二姐又是皇女,身份高贵,若是将来摄政王有了别的女人,二姐心高气傲,一定不能接受的,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但是现在看来,这样的事并没有出现,二姐很幸福呢。
白朗月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目光也柔了柔,“是啊,我现在很幸福。”
大皇女呵呵的笑了两声,道:“这样便好,免得母皇再为你担心。为了你的事,这么多年以来母皇始终放不下,你刚走的那几年,每每有人提起你的事,母皇必定要大发雷霆,还连累了身子。幸好后来慢慢的好了,现在二妹也过得很好,又回来了,真是皆大欢喜。”
大皇女原本想要试探一下她是不是已经和墨镜城相认了的,但是话到嘴边又想起当初墨镜城的事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
虽然她心里是怀疑白朗月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可是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能自曝其短,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三人正说着就听到了一阵说话声,还偶尔夹带着一阵笑声,光是听这笑声就让人猜得到声音的主人此时心情是如何的高兴舒畅了。
大皇女听到这笑声却是眸色微微一变。这笑声她自然不会认错,不就是母皇的笑声吗?那陪着母皇,让母皇发出这么高兴爽朗笑声的人又是谁?莫非是白朗月的女儿?
她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内殿和外殿的转角处,不大一会儿果然是看到一名年轻的貌美女子扶着自己的母皇慢慢的走了出来。那女子长得倒是不太像白朗月的,可是仔细看的话,脸上又依稀能看到几分白朗月的影子,所以这人肯定就是白朗月那女儿,凤歧国现在的太子妃,将来的国母了!
白朗月的命为什么就这么好呢?这么多年,她无数次想要杀了她,永绝后患,可都失手了。多年前的最后一次,她以为她成功了,她一直以为白朗月死了,所以她放心了,安心待在西羌国发展巩固自己的势力。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白朗月竟然又活了!
而且她的一双儿女也还活得好好的,女儿现在更是成了凤歧国的太子妃,将来的国母,贵不可言。她的女儿在干什么?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即便有一两个看似不错的,但是似乎还不够优秀,因为她们若是没有了大皇女女儿这层身份,她们其实什么都不是。
“儿臣叩见母皇。”几个人见到女皇走了出来,同时行礼道。
女皇看着面前的三个女儿,视线缓缓的在她们身上扫过,眸色微微有些复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淡声道:“都起来吧。你们两个怎么一大早的就过来了。今日难得休沐,怎的不在府上陪着家人,反而一大早进宫来了。”
三皇女向来是个没有心机,又惧怕女皇的人,听到她这么问,似乎是担心她怀疑,立刻就解释道:“母皇,是儿臣听闻二姐回来了,一时心急所以就早早进宫来了。若是扰了母皇休息,还请母皇恕罪。”
大皇女见状不由得咬了咬牙,暗暗瞪了她一眼。蠢货,什么话都往外说,也不看看合不合适。
“你们消息倒是灵通。”女皇淡淡的道。
三皇女并没有多想,回道:“母皇,二姐回来一事已经传遍了梁城。”所以她们才知道的,起码她是这样才知道的,她还是听了府上的人说才知道这件事呢。
“哦?你说梁城的人都知道你二姐回来了?”女皇似乎有些好奇的问。
“是啊,整个梁城现在都在说这件事呢。”三皇女有问必答。
大皇女见状却是有些急了,想要出声阻止她继续说,但是又担心这个时候自己贸然开口阻止的话会让母皇不喜和怀疑。只得是希望老三这个蠢货能闭嘴了,说话不过脑子的人!
“外面的人都说什么了?”女皇问。
三皇女似乎迟疑了一下,也终于觉得外面的人说的话各有各的,而且有些人说得还非常的难听。这样的话怎么能说给母皇听呢?
“说吧,寡人什么话没听过。让寡人来看看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的。”说完还看了一眼一旁没有说话的白朗月,像是在责备她惹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