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戈和严知君两个离开之后阮伽南立刻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凤明阳说了说。
凤明阳听了一阵无语。
他想了想,很是认真正经的看着她说道:“阿南,我知道你和杨嬑是朋友,你不想看到她嫁给七哥,但是你也不能乱点鸳鸯啊。你这样乱点鸳鸯和让她嫁给七哥有什么不一样的?这感情之事讲究的两情相悦,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杨嬑和梅玉书既没有两情相悦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何撮合他们,让他们成亲让杨家和梅家结亲?”
阮伽南无辜的看着他,“所以我这不是在和你想办法嘛。”
凤明阳:“……”这种事是想办法就能解决的吗?这可是关乎两人终生幸福的大事啊,更不用说梅玉书现在是在为他做事,他不能背着人家把人家给卖了啊,这样不妥吧?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两情相悦了?梅戈的话你又不是没有听到,梅玉书和嬑儿是有过交集的,嬑儿救过梅玉书一命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不用说救命之恩了。这救命之恩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作为报答吗?”阮伽南理直气壮的说道。
凤明阳简直就是被她这惊世骇俗的话给惊到了。从来都是英雄就美人,美人以身相许作为报答的,还从没有听过要男人以身相许作为报答的。而且,这杨嬑救了梅玉书,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会儿杨嬑才多大啊,这救命之恩怎么能隔十多年之后又来要求报恩呢?杨家人怕也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她晃了晃脑袋说道:“而且我觉得这梅玉书心里有鬼哦。你也听到梅戈说了,当初嬑儿救了他之后他可是念了几年呢,是后来才没有再提起这件事的,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在梅玉书心里,这件事是留下了很深的痕迹的,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当初他们年纪还小,别的都不好说,但是现在不是长大了吗?又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至于你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狗屁!你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吗?要是靠这个,你我今生怕是没有这样的缘分了。”她摆着手,很是嫌弃这句话。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是害人的东西。再说了,这古代男女成亲本来就是大婚前几乎都没有见过面的,既然这样嬑儿和梅玉书怎么就不能试试了?哎,说不准他们两个就是天生的一对呢,是不是?感情之事谁能说得清,说得准呢?
她用女人的第六感来打赌,这梅玉书心里肯定还记得嬑儿的。就算这种惦记不是男女之情,但是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和机会,她敢保证梅玉书一定会对嬑儿产生男女之情的。嬑儿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要气质有气质,可谓是样样出挑,梅玉书若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就一定会心动,再有多年前救命的事作为基础,这事绝对能成!
阮伽南是信心满满的。
再退一万步来说,只要他们两个不反对,没有意见,对对方也没有反感之意,那就婚后再慢慢培养感情就是了。这一般的男人娶妻不就是想要娶贤惠的妻子吗?嬑儿肯定是个贤惠的妻子呃,除了一点,不能纳妾。
想到这,阮伽南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去找梅玉书谈谈,沟通一下。如果他有意,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凤明阳听了她的话竟然觉得自己无法反驳。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似乎又没有道理……怎么办?
于是他只能选择沉默了。
阮伽南见他不说话顿时就不爽了,伸手推了他一下,“你倒是说句话啊!”
他看着她慢吞吞的道:“说什么?”
她瞪了瞪眼,“我说了这么一大堆的,你就没一句话说吗?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想法嘛。难道你觉得我这主意不行吗?哪里不行了?”
凤明阳被问住了。他还真说不出哪里不行。
梅玉书和杨嬑有过那么一段交集,虽然说过去很多年了,但是从梅戈的话来看,梅玉书现在怕还是记得那件事的。至于为什么他后来没有再提,很有可能是他意识到了两家之间的差距,担心自己说多了,被人传了出去对杨嬑不好。小时候倒也罢,杨嬑长大了,若是传出了什么对她闺誉有损的话,那就是梅玉书恩将仇报了。
梅玉书没有说亲事,杨嬑现在也着急着找夫家,如果真能成确实是一件好事。他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件事让杨家站到他这一边来,但是此事若是成了,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不管啊,总之这件事我管定了!除非梅玉书对嬑儿没有任何的意思,压根就不想娶她,不然的话我一定要撮合他们两个!梅玉书这人品应该也是可以的,嬑儿若是能跟他在一起,倒也不用担心他会亏待了嬑儿,又有年少的救命之恩的恩情在,更不用担心了。”迟迟没有等到他的话,阮伽南也不管了,径自说道。
凤明阳有些无奈的应道:“那你想怎么样?这又不是玩过家家,想撮合他们两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总不能让我直接命令梅玉书娶了杨嬑吧?”要真这样说出去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啊。
阮伽南眉头一皱,然后轻咳了一声,挺直了腰身倨傲的说道:“具体要怎么做我还没有想好,但是你得配合我!”
他默默的看着她,直到她的眼神变得充满了威胁才叹了一声,无奈的道:“好吧,你说,你要我怎么配合你,我一定好好配合,让你顺利完成你的计划。”
一边是合作伙伴,朋友,一边是妻子,选哪边?哎,当然是选妻子了。希望将来梅玉书知道了不会怪他重色啊,毕竟若是让阿南不高兴了,他是要睡书房的。现在大冬天的,睡书房不好受啊!等他将来成亲了,他定会明白他心情的。凤明阳很快就在心里说服了自己,飞快的抛开了那一点点歉意。
听到他的承诺,阮伽南立刻就笑开了,扑到他怀里,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他顺势搂住了她的纤腰,她的腰真细,他一个手掌就能圈住了,又细又软,每每都能折成他想要的姿势……
阮伽南感觉到腰间的手似乎在不安分的隔着衣服暧昧抚摸着,很是煽情。她抬头一看就看到他的凤眸里染着两束火苗,而且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这精虫上脑的男人!他们正说着正经事呢,他怎么突然就发情了?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她默默的在心里感叹着。
凤明阳趁着她发呆的时候低下头在她修长滑腻的项脖上轻轻的吻着,呼吸喷洒到她的皮肤上,带着热气,一阵酥养,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却一个用力,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吻印痕。
“啊!”阮伽南反射性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瞪着他,“你属狗的啊?”
凤明阳看着她脖子上飞快浮现出来的红印子笑了,“是啊,我就属狗,专门咬你。”说着搂着她纤腰的手,猛的一紧,让她整个人都紧紧的贴在了他身上,两人贴合得密不透风。这样一来阮伽南就更加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变化。
“凑不要脸!”她俏脸不禁一红,眼角也染上了几分潋滟之色和媚意,似娇似嗔。
凤明阳看着她嫣红的脸,还有眼里的娇嗔和些许恼怒,整张脸越发的生动迷人了起来。他喉咙一紧,低下了头,低声诱哄道:“王妃,你看我都答应了,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那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阮伽南听到他饱含情欲的声音,还有他专注似乎能让人燃烧起来的火热眼神,不禁心一酥,觉得喉咙都干起来了,明知道不应该问,但还是控制不住的问道:“你想我怎么谢?”
听到她这话,凤明阳顿时就笑了,眼底下的光如同正午天上洒下来的阳光一样猛烈而多彩,完美精致的相貌做衬,粉色的唇瓣勾起了一抹惹人垂涎的弧度,如同那施了法术的壁画里的美人一样让人移不开眼,心神迷醉。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尼姑怕也是会忍不住了。
“你说呢?”他的话音最后消失在了两人胶合起来的唇瓣中。
阮伽南双手攀着他的宽肩,腰肢软弱无力的依附着他,脑袋迷迷糊糊的想着:白日宣淫不太好吧……可是身体却无比的诚实,紧紧的贴着他,舍不得离开分毫。
好在书房也放着一张供他平时休息用的床榻,上面什么都不缺,这会儿倒是方便了两人。很快书房里就响起了真真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书房外不远处有下人来往不断,但是谁也没有靠近书房。
荒唐过一次之后阮伽南没忘记正事,生怕凤明阳反悔似的,拉着他说的手叮嘱道:“哎,你记得啊,赶紧让梅玉书过来一趟,让我试探试探一下他。”
凤明阳真是被她搞得没脾气了。这个时候,她人还在床上呢,她就跟他提别的男人,就不怕他吃醋生气吗?
她真是吃定他了。
“好好好,我明日就让他过来一趟。”他说着,把她伸出来的手放回到了被褥里,免得她被冷到。“你再躺会儿再起来,我去吩咐下人准备晚饭了。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他问。
她摇了摇头,“没有,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说着她打了个呵欠,“我睡会儿。”
他笑了,看来真是把她给累着了,“好,你睡会儿,待会儿我叫你。”